見林蕭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胡女其木格又鄭重其事地道:“我再警告你一句,千萬莫要小瞧了那五個血屠子所代表的實力!”
林蕭瞳孔微微一縮:“你說那五個傢伙是血屠子?這麼說你知道他們的來歷?”
“什麼血屠子?我可沒說!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要自己找死那我也絕不會攔著你!”
胡女其木格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來,隨口應付一句,跺了跺腳,整個人一躍而起,輕飄飄地飛向了那丈八高的牆頭。
“喂喂喂,你別再騎牆了,那上面有……”
林蕭下意識地想要提醒一句,誰知話說一半,就聽見“嘩啦啦”一陣輕響,卻是胡女其木格用腳將他偷摸地裝上去的木釘子悉數給踢下了牆頭!
跟著眼前一花,胡女其木格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該死的胡女,明明知道不少資訊,可就是不願意說與他聽,小氣,差評!
靜下心來仔細將這兩天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發現眼前依舊霧濛濛一片,有太多的疑團百思不得其解,而那種被一張無形的網層層包括著慢慢收緊的感覺也愈來愈強烈,以至於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算了,不想了,還是先將醉仙樓這張牌打好了再說!
只要能夠在兩天之後的安憶居過五關活動中一炮走紅,再乘勢讓醉仙樓一飛沖天,到時候有很多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這應該就是前世某個偉人說過的道理——用發展的方式去解決發展過程中的矛盾問題!
林蕭關上院門用門栓栓好,雖然知道這玩意兒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畢竟像西門彪那樣的練家子過來找麻煩,基本上不是破門而入就是翻牆而入,反正不會被這區區一道破門給攔住。
可要是睡覺不關門,總感覺像是有什麼事兒沒幹,睡不踏實!
這一整天下來,可把林蕭累了個夠嗆,此刻門一關,從水井中打了兩桶水出來,湊合著衝了個澡,然後“哐當”一聲往羅漢床上一趟,幸福的時光就開啟了。
三個飽一個倒,這可不就是單身狗的幸福生活嘛。
兩天,還有兩天時間!
到時候那安憶居會安排什麼樣的賭局?會有什麼人出場?
先前雖然與安憶居老闆老伯商討過關於合作的事情,可那都是建立在他能夠連過五關的基礎上!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在兩天後的過五關活動中不能連過五關,醉仙樓起死回生的計劃就會成為一句空話,而他關於以後漫漫人生路的一系列規劃也都將成為泡影!
最讓林蕭擔心的,並非僅僅是賭局中賭什麼的問題,而是那些之前接連敗北的揚州四大賭坊還有揚州六大家的勢力,到底會在接下來的兩場賭局中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如果換作之前,林蕭可能不會有這種擔憂,可自從他看了那前三關的下注情況,更從千飛雪口中聽說千嬌月竟然拿天賜賭坊的半個家當押在了他身上,這種擔憂就像惡魔一樣如影隨形。
這還只是千嬌月一個人,就敢下如此重注,那其他人呢?誰能保證揚州四大賭坊還有六大家的人就沒有下重注?
有人在他身上下了重注,那這一場賭局的勝負就不再只是關乎到他一個人的勝負,而是關乎到各方勢力之間的利益瓜葛!
人雖然躺在羅漢床上,可是思緒卻是亂麻一般,各種線索、疑惑等等紛至沓來,將腦海中塞得滿滿當當的。
一直到外面隱隱傳來“邦邦邦”打更的聲響,還有巡夜人那“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吆喝聲,林蕭才進入了睡夢中。
迷迷糊糊中,一陣淡淡的幽香飄入了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