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驚愕中稍稍緩過神來的湯鋒等四人,聽到林蕭這麼一說,再一次陷入了震驚中。
尤其是湯鋒、“叄陸”男子張弛還有雞老漢三人,聽到他們原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的計劃,非但早已經被洞察得一清二楚,還被搶了先手,三張面孔在驚愕之餘,已經變得極為難堪。
“公子,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吳掌櫃的反覆觀察了一番自己懷中的“金絲雀兒”,確認它的確是自己豢養數年的那隻,心頭好奇心大起:“還有,你剛才說我這雀兒是……錦鳳?這麼說來,它壓根不是金絲雀兒?可是那錦鳳到底是何物,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湯鋒和“叄陸”男子張弛相顧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到了林蕭身上,顯然對於吳掌櫃的這兩個問題,他們心中也同樣好奇答案。
四人這點心思,林蕭又如何不知曉?因為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是他一力策劃推動的,發展到現在這一步,都沒有脫離他劃定的軌道!
先前林蕭拉著吳掌櫃在醉仙樓中痛飲一番,硬生生將吳對方喝了個爛醉不省人事。就是在二人開懷暢飲的那個時候,胡女其木格按照林蕭事先的吩咐潛入醉仙樓,用尋來的外貌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的金絲雀兒調換了原本的這隻“錦鳳”。
此後他又在醉仙樓一樓與沈百靈等人痛飲,這湯鋒和“叄陸”男子張弛則命雞老漢趁著這個機會潛入醉仙樓,用同樣外貌沒啥區別但訓練有素的金絲雀兒將胡女其木格剛剛掉包的那隻冒牌貨給掉包了。
此後林蕭直接回了這青石巷小院,而雞老漢則一直在暗中盯著吳掌櫃,直到他提著那隻被兩度掉包的金絲雀兒進入這青石巷小院。
而後,雞老漢仗著這隻金絲雀兒乃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當場開啟鳥籠將之放了出來,原本想著來一招先聲奪人,誰知道卻是一去不返!
也只有林蕭知道,雞老漢放出的這隻金絲雀兒,早已經被他讓沈百靈事先安排在大榕樹冠中的伯勞鳥給捕了,當然不會再乖乖飛回來了。
這一點,是在林蕭的算計之中。當然,如果雞老漢不是一上來就釋放出這金絲雀兒,林蕭也有法子讓他這麼做!
“要問我是如何做到的,那只有一句話奉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林蕭自然不會浪費口舌去跟湯鋒等人逐一解釋這些事情,只用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將這個話題給一言帶過,用手指了指吳掌櫃懷中的鳥籠道:“至於這隻雀兒為何數年不曾開口發聲,說到底是因為吳掌櫃你訓練不得法!”
吳掌櫃聽得愈發迷糊起來:“訓……訓練不得法?”
“怎麼,不信?”林蕭微笑著問道:“那我問你,你尋常都是如何訓練它發聲的?”
“你這個問題問得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不等吳掌櫃回話,一旁的“叄陸”男子張弛以輕蔑的語氣說道:“誰人不知,凡名貴之鳥,欲要使之開口發出優雅之音,就必須找一絕對安靜環境,用能發優雅之音的鳥兒為師,每日少則一個時辰,多則三個時辰,使之耳渲目染,久而久之自然會發出同樣的音律!”
“這……張公子所言不假!”吳掌櫃微微踟躕了片刻道:“我這兩年來的確是如此訓練的,奈何這金絲雀兒就是不開口發聲,咄咄怪事!這又作何解釋?”
“這……”
“叄陸”男子張弛剛剛顯擺了一把,誰知道轉眼就被吳掌櫃一個問題給問住了,一時間為之語塞,只是冷哼了一聲便別過頭去不再做聲,偏偏那不甘心的目光卻出賣了他的內心,說明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