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雖然與吳掌櫃的喝了不少酒,而且還是參雜著喝的,可是這都過去一下午了,便是再怎麼醉也該醒了才對,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看到他人呢?
莫非,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說,這背後有人在搗鬼?
林蕭仔細打量了面前的湯鋒和“叄陸”男子一眼,並沒有從兩人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再抬頭看了看屋頂,原本在那裡坐著的胡女其木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更不知道她又去了哪裡。
沒有吳掌櫃的那隻金絲雀兒,今晚這賭局又如何開始?
這場賭局沒了結,那他接下來與那天賜賭坊十級供奉張不吝之間為期一月的賭約就會受到影響,畢竟沒有了醉仙樓吳掌櫃的配合,要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讓醉仙樓從收益上壓倒十級供奉張不吝選擇的輕煙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姓林的,別告訴我那吳掌櫃還沒有來!”
看出了林蕭窘迫的“叄陸”男子冷笑著說道:“是不是你害怕了,所以特地賄賂吳掌櫃讓他不來這裡參加賭約,這樣一來我們也就沒辦法嬴你?我可聽說你上午在醉仙樓與那吳掌櫃密謀了大半天呢!”
林蕭的眉頭皺了起來,卻沒有開口回應。
“叄陸”男子見狀,愈發步步緊逼:“怎麼,真被我說中了?我說姓林的,跟我們揚州六大家對賭你都敢動手腳,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吧!告訴你,既然那吳掌櫃的來不了,那這場賭局就算是你輸了!識相的趕緊把玉焰令交出來,或許我會饒你一命!”
看到對方如此篤定地說吳掌櫃的來不了,林蕭心中那份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叄陸”男子既然能說出他與吳掌櫃的曾在醉仙樓痛飲,那就說明對方在醉仙樓布有眼線,甚至從早上定下了這份賭約的那一刻起,就安排了人一直在暗中盯梢!
這麼說,吳掌櫃的果真遇到了什麼麻煩,無法按時參加這場賭約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想要藉助這一場賭約拉攏吳掌櫃的,好為接下來與那天賜賭坊十級供奉張不吝之間的賭局做鋪墊的一番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在想通這一節的同時,林蕭也確定了另外一件事:對方既然如此不遺餘力地想要拿回這玉焰令,恰恰說明了玉焰令的價值!
可是既然玉焰令如此珍貴,那揚州六大家的執事,為何在逍遙樓中會乖乖願賭服輸,交出這六枚玉焰令呢?
看來這玉焰令背後所隱藏的秘密,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這般簡單!
“好了,別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手搖摺扇的湯府二公子湯鋒“啪”地一下合上了摺扇,以不容商議的口氣說道:“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把屬於我們兩家的玉焰令還回來,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
話未說完,猛聽得一道聲若洪鐘的爆喝響起:“哪個混賬王八犢子說我不會來了?放他孃的狗臭屁!滿嘴嚼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