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在你眼裡,湯府玉焰令還不如你這枚玉佩?這事如果讓湯府的人知道了,你應該明白會有什麼下場吧?”
這一次,又是先前為痞子李送十幾只老母雞過來的刀疤臉男子開了口,語氣中滿滿的全是威脅。
三個男人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林蕭卻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刀疤臉男子倒是奇怪,為何會三番兩次出言擠兌這三個男人?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還是說他只是為了給痞子李打抱不平?
可林蕭內心深處卻隱隱有種直覺:這刀疤臉男子之所以如此,絕非是替痞子李打抱不平這麼簡單,而是肯定有什麼更要緊的目的!
或許,他也和這吳掌櫃的一樣,是這場賭局的參與者之一!
如果真是如此,只怕他所承擔的任務,就是想方設法促成這場賭局!
那三個男人聽完刀疤臉男子的這番話後隔了半晌,陰沉的臉色總算是多了一絲活人的氣息,只見那眯眯眼男人惡狠狠地瞪著刀疤臉男子道:“閣下莫非也準備趟這趟渾水?果真不怕水太深淹了脖子?”
“你威脅我?”
刀疤臉男子似乎並不打算接受眯眯眼男人的威脅:“好啊,那你繼續!我不介意到湯府走一遭,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麼的。竟然敢在這裡跟湯府叫板!”
眯眯眼男人頓時成了蔫了的茄子,氣勢上就矮了大半截,咬著牙關盯著刀疤臉男子,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罷了罷了,依我看,這枚玉佩雖然無法和湯府玉焰令相提並論,但是抵押區區六百兩銀子還是綽綽有餘!”
吳掌櫃的終於開口,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此事由我做擔保,若是這枚玉佩值不得六百兩銀子,那虧的都由我來補上!現在可以開始了吧?你們誰先來?”
“這……”
三個男人顯然對於吳掌櫃的這種積極的態度有些不太適應,偏偏一時之間又找不出什麼合適的方式來反駁,只能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糾結中。
旁邊的圍觀者登時不幹了——
“我說你們三個還是不是男人?”
“賭就賭,哪來這麼多屁事?”
“要是贏不了那就認輸啊,痛快點不行?別給咱揚州男人丟臉!”
“軟蛋,三個軟蛋!”
……
一番此起彼伏的嚷嚷,讓三個男人的面色又黑了三分,看向林蕭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怨毒。
“吳掌櫃的,人家要拿你的這隻寶貝金絲雀兒來賭,你也不好置身事外吧?難道你就不想也賭一把?”
眯眯眼男人忽然眼珠子一轉,先是朝著吳掌櫃的說了一句,隨後又朝著圍觀者朗聲說道:“都別嚷嚷了!俗話說見者有份,既然今日我們在這裡開張,少不得大家夥兒都有一份!想贏錢的都到我這裡來下注!”
圍觀者聞言,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在三個男人還有林蕭身上來回打量著,顯然已經動心。
林蕭見狀,也在心中暗暗對這個眯眯眼男人重新做了評價:這個傢伙,腦子挺活!
眼見這場賭局無可避免,立馬改變了策略,非但拉著吳掌櫃的,還捎帶著忽悠這幫看熱鬧的圍觀者,要是運作的好,這場賭局即使他輸了,最終怕是非但不用自己墊錢,說不定還會從中撈一把!
只是,這大明王朝的人,都這麼喜歡看熱鬧,而且都這麼好賭嗎?
“我就不跟你們湊這個熱鬧了!”吳掌櫃的聞言搖了搖頭道:“倒是你們,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賭,這雙方籌碼也已經到位了,那就趕緊開始吧!我有言在先,不管你們誰能讓我這隻寶貝雀兒發聲,那以後便是我醉仙樓的貴客!當然了,如果只是拿我這寶貝雀兒當樂子沒能讓它發聲,那這後果……”
說到這裡,特地頗有深意地看了林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