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面走路一搖一扭的婢女,林蕭越來越覺得有些熟悉,心中的猜測也更加多了幾分把握:這婢女,和先前在逍遙樓被抓走的胡女其木格雖然容貌截然不同,但是內在的某些東西卻是驚人的相似!
這份內在的相思,如果換作了一般人大機率無法察覺,可是在精通心理行為學的林蕭眼中,只需留心觀察,就不難發現!
如此驚人的相似,斷然無法用“巧合”二字來解釋!
更何況,林蕭從來都不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所謂的巧合,絕大多數都是靜心設計的結果!
“毛蛋,上好的毛蛋!”
“糖葫蘆,冰糖葫蘆咯!”
“公子,來玩玩呀,我這兒的姑娘們可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大,大,大!”
……
走在人來人往的青石板街道上,耳中傳來的全都是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兩側酒樓、青樓、大小賭場還有酒肆、客棧、當鋪、錢莊錯落有致,大小商販或挑或攤、或立或行,更多的是身著各色服裝者來回穿梭,一派繁華氣象。
這看起來不過二里來長的一條街,竟給人一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等下咱們再去烤一隻公雞吃怎麼樣?”
林蕭很突兀地朝著走在前面僅相隔一步之遙的婢女喊了一聲。
“好啊好啊!”
那婢女興沖沖地叫著好兒轉過了頭。
下一秒,迎上了林蕭那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奸笑,婢女那滿臉的興奮勁兒就變成了尷尬。
“怎麼,還打算繼續演戲?”
聽林蕭這麼壞壞地一問,婢女先是低下頭遲疑了一下,旋即恨恨地跺了跺腳:“公子,你好壞,你欺負人家,不好玩,不理你了,哼!”
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當真連好吃的都不吃了?不光是香噴噴的烤雞,我還會其他好吃的哦!算了算了,不勉強你,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此別過,告辭!”
林蕭壓根不給對方先離開的機會,搶在前面拱手作別,轉過身抬腳便走。
以他對資深吃貨的研究和對對方的瞭解,斷定這婢女絕不會真的能拒絕美食的誘惑!
之所以瞭解對方,是因為他認定一件事:眼前這女子壓根就不是什麼婢女,而是不久前在逍遙樓裡被那兩個身著飛魚服的男子抓走的胡女其木格!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覺得這婢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畢竟這婢女的容貌與胡女其木格除了都美得不像話外,完全沒有共同點。
可是在說話交流,特別是對方要他以那枚從千嬌月身上順過來的腰牌為抵押交舍費的時候,林蕭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婢女與那胡女其木格無論是偶爾發自本能的表情,還有渾身所展示出來的氣場,都驚人地相似!
而這種相似,除非是雙胞胎,否則在兩個人身上出現的機率比走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機率還要小千倍萬倍!
從那個時候開始,林蕭就起了疑心,懷疑這婢女只是胡女其木格易容而來,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直都裝作渾然不覺。
直到現在,他突兀地以美食為切入點問了這麼一句,對方立即就露了馬腳!
對方的這反應,說明她與胡女其木格分明就是同一個人,而並非雙胞胎!
只是,她到底是如何做到能以截然不同的容貌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易容術?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未免太神奇了吧?
“你想得美!把人家胃口吊著了就想開溜?做夢!”
婢女——準確說是胡女其木格,見狀立馬上前抓住了林蕭胳膊,絲毫不顧及這是在大街上,一對大氣球就這麼貼了上來。
表情還有語氣更是秒變一個人見猶憐的乖乖女:“公子,求你了,還是跟我回家吧好不好,人家餓嘛!”
林蕭:“……”
“公子,大不了等人家吃飽了讓你隨便佔便宜嘛,好不好?”
“公子……人家胸都快餓扁了,不信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