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式微不再是那些家族的對手,但陸家不是,就當是換個法子報復他們了,他們肯定不敢對陸家怎麼樣!
陳婆子將這件事跟一家人都說了。
陳婆子看著兒子和孫子,鄭重其事,“盛家不復存在,我是僅剩的獨苗苗。進才、樂樂,你們二人不要怪我沒將盛金酒傳給你們,咱們沒有那個能耐守住盛金酒,還不如交給別人,至少盛金酒不會失傳。”
“娘,我明白的,盛金酒在我們手裡,只會是個禍端。”
“奶奶,盛金酒交到陸家手上,孫子沒有異議。”
“嗯,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過去那些事也跟陸家沒有關係,只不過是盛金酒被太多人惦記了,所以他們揪住把柄就將盛家以及陳家趕盡殺絕。便是重來一次,盛家還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陳老漢暗暗嘆了口氣。
陳婆子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陳老漢握住她的手。
陳進才三人見狀,不約而同別開眼。
陳婆子是等天黑之後,才和陳樂一道去的陸家。
陸小云已經將東西都準備好。
陸老太太這才知道,是陳婆子教陸小云釀酒。
陸大郎和陸二郎見狀,都默契地回房間去了,免得不小心將釀酒的法子聽了去。
陸小云卻喊住趙氏和梁氏,“大伯母二伯母,你們也來一起學。”
她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待在家裡釀酒,這時候家人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在陸小云的那一次的夢境裡,趙氏和梁氏也是剛烈至極、寧死也不低頭的女人,雖然具體的還是想不起來,但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陸小云知道自己就是本來的“陸小云”。
“云云,學會釀酒是能傍身的,你是姑娘,多學些東西,往後出嫁了,婆家也不敢看輕你。你不要這麼沒心沒肺,什麼都往外傳。”趙氏不贊同地道,家裡這一輩就陸小云一個姑娘,她可是將陸小云當成親閨女那樣來疼的。
梁氏也跟著說:“你大伯母說得沒錯,需要搬搬抬抬的話喊我們就行,釀酒要緊,你跟陳家嬸子學吧。”
陸小云笑道:“我很忙的,而且我不只是要釀酒這麼簡單的,大伯母二伯母,你們向來待我如親生女兒那樣,也跟著一起來學釀酒吧,往後我需要你們做的事很多很多。”
頓了頓,陸小云又對賀氏說:“娘,你也要學。”
賀氏有些意外,不過她向來聽陸小云的,便對兩個妯娌說:“云云都這麼說,大嫂二嫂不要推拒了,興許云云還有別的安排。”
陳婆子不作聲,盛金酒現在已經屬於陸家,陸小云在陸家怎麼安排她都沒意見,便是陸小云把盛金酒的釀酒方子賣掉,她最多會遺憾,而非干涉。
“云云都沒計較這麼多,你們身為長輩,非得跟她分那麼清楚?”陸老太太道,“云云不是說了,往後還有很多需要你們要做的事嗎?去吧。”
“好。”趙氏和梁氏都點頭應下。
陸小云為了釀酒,專門將靠廚房的房間空出來,和廚房打通,專門用來釀酒。
陸小云將陳婆子帶到釀酒房,大米她已經提前浸泡好了。
陳婆子檢視一遍後,指著米對陸小云說:“小云,釀酒用的米很重要,你準備的這個不行,不過今天是教你們,暫時用著也無妨,但你如果想要釀出真正的好酒,米一定要換。”
“好,那明天陳奶奶有空的話,咱們去城裡一趟,你告訴我要挑什麼樣的米可以嗎?”
“也行。”
陳婆子點點頭,然後,她開始手把手教陸小云怎麼釀酒,每一步,都比方子上所寫更詳細,連同她的經驗,也一併傳給陸小云,半點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