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佳木去死，所以我才答應了她，被迫嫁給你。”
龍戰擎是第一次聽見唐雪柔說這些話。
他也剛剛才知道。原來她一開始，那麼不情願。
他看著小妻子溫柔的側臉，沉默半晌，突然問道。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很害怕麼？”
“見到我的時候，應該害怕得不得了吧？”
唐雪柔啊了一聲，她有些不太記得那一夜的細節。
“有點。”
“主要是……”
“當初的你，太兇了。”
不過她說出口，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糟糕，她一開始看見的，根本就不是白龍戰擎，而是黑龍戰擎。她怎麼忘記了這一點，直接脫口而出了？
而聽見她這般說，白龍戰擎這個醋精轉世的傢伙，果不其然地吃醋了。白龍戰擎冷哼一聲，語氣極為冰冷。
“那是那個傢伙太兇，根本就不是我太兇。”
“我脾氣沒有那麼不好，也沒有那麼飢不擇食，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下那種狠手！把你折騰成那個樣子！”
“都是那個混賬，沒輕沒重。”
他想到都心疼！
“那個傢伙，如此混蛋，簡直是……該下十八層地獄。”
他罵起自己，也不留餘地。
唐雪柔臉色微紅，而身邊的男人開口說道。
“後來呢，還害怕麼？”
唐雪柔搖頭。
她咬了咬唇，還是嘗試著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覺得——你是真心實意地對我好的。”
“替我著想。培養我的能力，讓我不止當一個養在家中什麼都不懂的米蟲。”
她抬起頭，眸光深處，波光粼粼，彷彿有明亮至極的光芒。
“我覺得，你是救贖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