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靈無法形容自己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情,林白也是一樣的情況。
再多的言語都無法描繪此刻的狀況,或許應該說是偶然,然而這種偶然生活增添了許多不確定的人為因素。
直到路過的同學把他們當成了礙事的小情侶之後,沈可靈和林白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鬆開了彼此的手。
兩個人都沉默著,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和剛才沈可靈活躍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現在兩手搭在自己的褲縫上,率先轉過了身背對著林白。
她不再多此一舉的回頭,不再去管身後的人到底有沒有跟上來。
地上放著兩個人的風箏,紅紅綠綠的顏色十分顯眼。
然而這種形象在整個操場都是相同款式的風箏的情況下,它就顯得平平無奇。
林白望著背對著他的女生,對方紮成馬尾的頭髮在身後搖晃,其中有幾縷因為靜電的原因粘連在了短袖上,原本烏黑濃密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翻起了一種難言的金色。
像是初秋枝頭晃落的金色葉片,以或許像是林蔭走道內夜晚的燈光,他們泛著暖黃色隱沒在樹叢中,為迷途的人照亮方道路。
或許這麼形容都太過於文藝。
總的來說就是四個字,見色起意。
林白沉默著跟上她,他們兩個人都不發一言,身邊的吵鬧與他再無關係。
他蹲在地上,拿起了一根根木質的竹棍,按照他剛才學來的辦法,一點一點的組裝完成。
“這裡是不是也是這樣?”
沈可靈不想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單純地白嫖林白勞動成果,自己也拿起了一根棍子,對著組成風箏布料輕輕比劃。
林白抬頭看了一眼沈可靈拿著木棍對著的地方,輕聲地回覆她一聲“嗯”。
主要是,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回覆沈可靈。
剛才的事情說是誰的問題都不好,只能說是一種太過於湊巧的偶然。
為什麼會造成這種偶然他也沒有想通。
沈可靈聽見林白平淡的一聲回答,頓時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問他這件事情。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幹嘛!
她就不會自己多看看研究一下怎麼組裝嗎。
林白對自己的冷淡她看在眼裡,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出格了,她不僅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還在剛才和他莫名其妙地牽上了手。
太尷尬了啊啊啊啊啊!
沈可靈頭都快要低到了地上,拿著東西沒有再主動詢問過林白任何問題。
林白回完沈可靈一個“嗯”之後也發現了問題,他這樣是不是顯得太過於冷淡了。
可是沈可靈現在低著頭,是不是對自己有些不滿?
林白想要做點什麼來挽救,然而糟糕的是,他根本就想不到可以說些什麼話。
因為沒有人開口,沉默再度在這喧鬧的操場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