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自己只要做的足夠好,溫婉秋就會被自己感化,沒想到,她想要的,更多是被認可和自由。
“是我不好。”夜司宸緩緩鬆開了手,之後繼續道:“沒有注意你的感受,更是中毒忘了我們的兒時約定。”
這次輪到溫婉秋愣在原地了,“他中毒失去了記憶,”這話怎麼有點讓人難懂,陳鳳珍,王思妤……他都認得。
“你在說什麼?”溫婉秋不解道。
“幾年前,我在戰場中毒,醒了之後就忘了有關你的一切,可自己總感覺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想不起來。
每每頭痛之時,我的腦海就會浮現一個女子的背影,那就是兒時的你,於是也就有了那副一直珍藏在書房的畫,你見過的。”
溫婉秋只感覺不可思議,他居然因為中毒忘記了自己,“你白日提那畫,是想問畫中人是不是我?”
“是,還有我那塊一隻佩戴的玉佩,是你送我的信物對嗎?”夜司宸一點一點印證腦海中記起的畫面。
溫婉秋聞聲從懷中拿出那一對玉佩,將一塊放在夜司宸手中,“這是我母親的遺物,那時送你做信物。”
夜司宸緊緊攥著手中的玉佩,感受著溫婉秋餘溫,最後在爭取道:“秋兒,原諒我好不好,今後我會尊重你的想法,用你想要的方式對你好……”
溫婉秋的臉色由鐵青轉紅,一方面是感動夜司宸的深情,一方面是因白日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不聽他說話,對他生氣,而羞紅的。
原來,她一直心心念念,恨得牙根直癢癢的夜司宸的白月光竟是自己。
這讓她不禁頭腦炸裂,感覺到自己的愚蠢。
她懊悔,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細心點,早點發現夜司宸的失憶症。
忽然,眼前又出現那枚玉佩,“秋兒,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那壯士斷腕的悲壯,浸染溫婉秋的心。
在知道夜司宸心中人一直是自己之後,溫婉秋先前的不愉快隨風飄散,從這一刻起,真正的釋然。
溫婉秋並沒有接回夜司宸的玉佩,通紅兩頰,高揚繃著的臉,冷冷道:“勉為其難,給你個機會。”
夜司宸下拉的唇角瞬間上揚,小聲道:“那夫人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溫婉秋淡淡睨了一眼,嘴角微顫,抑住不住上揚的喜悅,伸手去拿一邊的白布和傷藥。
她輕輕俯在夜司宸肩頭,細心幫他換著肩膀上的傷藥。
開啟被鮮血浸透的白布,就看見了那猙獰的傷口,溫婉秋的腦海不自覺就能聯想道夜司宸一劍貫穿的場景,心頭猛地一縮,“疼嗎?”
夜司宸唇角溢位柔和的笑意,安慰道:“小傷,不疼,你要是害怕,我叫追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