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嬸第一時間鬆開追風,跑到陳鳳珍身邊,雙手扶著搖搖欲墜的她,並檢視她臉上的傷勢。
“夜王殿下,您就是在不喜歡這個母親,也不該如此對待她,不管怎麼說,她是你長輩。”姜嬸每一句話都像一柄犀利的刀子,好似要將夜司宸推在刀山上。
陳鳳珍特意側身,將自己被打的微紅的臉,對著眾人。
說是被打,陳鳳珍臉上卻沒有多明顯的痕跡,倒是有一道被劃傷的血痕。
是夜司宸抽手時,陳鳳珍握不住,這才鋌而走險,將臉用指甲劃傷。
可這在圍觀百姓的眼中,卻是夜王打母,有違倫常之事,頓時被大家指指點點。
陳鳳珍看著自己要的效果差不多了,推著身邊的姜嬸道:“不許胡說,是本王妃自己打的,不管辰兒的事……”
她半推半搡,掙開姜嬸的懷抱,抓著夜司宸的衣襟道:“辰兒,母親今日也是迫不得已,以為你走了錯路,這才做出了傷害你的事……”
夜司宸全城冷冷睨視陳鳳珍的把戲,感覺她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可笑。
“要是嫌夜王府不夠丟人,你就繼續,本王不介意……”
陳鳳珍先是愣了一下,立馬就恢復哭容,拉著夜司宸的衣袖道:“那辰兒可是原諒母親了?”
“本王沒空和你廢話,做好你的老王妃……”
隨即,夜司宸墨袍一揮,脫開陳鳳珍的手,向著府內走去。
陳鳳珍眯著眼睛,盯著夜司宸遠去的背影,唇畔上揚。
看來夜司宸是懶得理自己今日朝堂拱火一事,這事算是瞭解了。
忽而,陳鳳珍唇角微勾道:“姜嬸,咱們走。”
頓時,夜王府又恢復了平時清冷肅穆的樣子。
書房內,夜司宸坐在桌案之前,瞧著書桌上的佈局,書冊擺放的位子明顯與之前差了一厘。
顯然,是有人趁他不在,翻了書房。
夜司宸不用想就知道,是陳鳳珍趁著他不在,來找金旅衛印。
“追風,府裡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夜司宸沉聲道。
“回王爺,副總管行事最為可疑,每月月圓,他都要離府,說是要祭奠亡妻,但屬下去他家鄉查證,他並未娶親。”追風拱手道。
夜司宸嘴角溢位冷意。
副總管,是府上老人,父親當年救他一命,看他無家可歸,這才收留他當個看門的,多次立功表現,二十餘年一步步走到今天副總管的位置,竟沒想到是個狼子野心的傢伙。
到頭來竟是養虎為患。
“他都去了什麼地方?”夜司宸道。
“萬香鋪,買祭祀用品,之後去西城郊上香,隨後帶著東西回府,每次去都要買新的用品。”追風回應道。
“繼續盯著,有訊息立馬彙報,還有,看看林修永平時都去哪?與什麼人接觸。”夜司宸沉聲吩咐。
“屬下知道了。”
公主府。
溫婉秋先是在自己的花園中來來回回走了小半天,這才讓一直呆在床上僵直的腰背舒展。
寒霜端著冰鎮梅子湯,來到溫婉秋身邊,“公主,歇歇吧!”
溫婉秋睨了一眼來人,走進涼亭,坐在石凳上,大口喝著酸梅湯。
體內炎炎的氣息瞬間消散,酸酸甜甜的感覺,頓時讓溫婉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