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愁雲密佈的溫婉秋,面上終見笑顏,“快,帶我去。”
走到大門口,溫婉秋就瞧見行裝未卸的溫戚,在為中毒百姓把脈的場景。
溫婉秋並沒有出言打擾,而是默默跟在溫戚身後,幫助他打下手。
一番忙碌中,眨眼就到了晚上。
溫婉秋幾人坐在桌前,等待著溫戚的結論。
溫戚睨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城中瘟疫是有人故意投毒。”
“經過我對城南,城西,兩處主要疫區百姓的診治下,發現,他們都是中了西夏的一種獨有草藥——赤白草。”
溫婉秋面色一沉,“此次瘟疫,是西夏人搞的鬼。”
溫戚對其搖頭。
這時,夜司宸冷言開口,為溫婉秋解釋道:“赤白草,入藥毒性具有傳染性,但必須是活體入藥才行,所以大周明令禁止活體植株入境。”
怪不得大周的大夫都對著疫症沒有辦法,原來是都沒見過,何來會解一說。
“三哥可會解此毒。”溫婉秋詢問道。
畢竟這赤白草在西夏也是稀少的物件,所以見過的人並不多。
“七成把握。”溫戚沉言道。
聽見溫戚這種回答,溫婉秋為百姓揪著心這才放下,畢竟三哥的醫術,她信的過。
深夜,夜司宸的房間燈火通明。
他將上次在地下殿宇中搜出的藥粉包,交給追風。
夜司宸冷冽的黑眸望著面前盯著追風道:“這是可以鎮定藥人的粉末,你去拿給三殿下。”
“屬下這就去辦。”追風的身影隨即消失在房間中。
溫戚這個人,讓夜司宸欽佩,身為皇子,卻從來沒有過皇子的架子。
更是有一顆懷揣天下的醫者仁心。
這幾日在玉陵關,白日要照看城中被赤白草傷害的百姓,夜晚又要去診治地下殿宇中的藥人,可謂是任勞任怨,不求回報。
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敬佩。
咚咚……
夜司宸的房門忽然被扣響。
“王爺。”追風聲音在門後響起。
夜司宸沉眸看著桌上追風帶回的白玉頸瓶。
追風恭敬站在屋子正中央,對夜司宸回稟,“王爺,這是三殿下讓我帶給您的藥,說是可以清您體內餘毒。”
“三殿下還說,這些藥人體內的毒確實與您中的毒相似,只是藥效更為霸道,若是研製成功,可以操控人的神智與行動。”
夜司宸聽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果然如他所想,想當年父親的死,跟周皇有脫不開的關係。
但夜王府戒備嚴密,周皇有事如何讓父子二人中毒,這倒是一個讓人值得深思的事。
頓時夜司宸身邊生出雷霆萬鈞的威嚴,原本寒涼的黑眸,迸射出肅殺之光,“追風,傳我命令,去查司天監,還有,將府中老人給我差個遍,看看到底是誰了二心。”
“屬下遵命。”
沉寂的黑眸,盯著桌上躍動的火苗,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他父親的人,哪怕是當今聖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