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那奴才可能需要再出宮一趟。”垂首間,根本見不到江恆懼色。
王思妤從懷中拿出腰牌,放在桌上,聲音冷冷道:“小心點。”說罷起身向著行宮而去。
看著桌上的腰牌,江恆面上浮出一抹冷意。
宮外,江恆來到吉祥賭坊。
金虎恭敬對著上座的江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江恆垂眼睨著手中茶碗。
金虎沒了往昔的豪匪之氣,垂頭彎腰,在江恆面前,小聲道:“我們的人在營中給那些百姓下了藥,留了人質,混了自己人,如今玉陵關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江恆喝著杯中清茶,陰冷聲線,沒有一絲情感道:“我要亂,越亂越好。”
“是,屬下一定竭盡全力。”金虎擦拭額上的冷汗,卑躬屈膝道。
“時刻注意哈錚的行動,儘快將人馬安排進大周皇宮。”江恆囑咐道。
“是,屬下知道了。”金虎回應之際,忽而頭腦微抬,小心進言,“主子,老爺問您什麼時候回西夏?”
一抹狠絕迸射眼底,直直射著面前的獨眼男子,“不該問的別問?”
“屬下知錯,定不在犯。”
玉陵關。
溫婉秋幾人在難民處待了一天,百姓情況真是刻不容緩。
瞧著大家困苦的模樣,溫婉秋心痛不已。
“寒霜,你把這書信給三哥送去。”溫婉秋坐在案前,將手中書信交給寒霜。
今日看著城中大夫的模樣,想要治療疫病,怕是沒有時候,還是問問三哥法子來的妥當。
此時,夜司宸坐在房中,聽著追風的彙報。
“王爺,查了城中用水,沒有任何問題,除了西夏扣留百姓一事,城中在無其他事發生。”
夜司宸聽後對後者擺擺手,“去給王妃和五殿下送艾草薰香,除除屋中濁氣。”
“屬下這就去辦。”
待到屋中迴歸平靜,夜司宸視線垂落在自己的左手。
這地下殿宇中人中的毒,居然可以和自己體內的毒想抵抗。
細想,這毒和當年戰場的毒頗為相似,只是毒性更甚。
對比了地牢中的毒,和百姓如今爆發的瘟疫,完全沒有相同點。
不像是一人所為,所以也就證明了,兩批人不是一夥,也不可能都是西夏人。
所以,這二者中,至少有一個在偽裝自己,嫁禍西夏……
想到這,夜司宸心中一陣寒涼,看佈局,可能與周皇離不開關係,但是確切訊息,還是需要仔細探查一番在做決定。
第二日一早,夜司宸幾人還在用膳,只聽見客棧周圍突然傳來喧鬧之聲。
追風匆匆走進屋內,“稟王爺,城中百姓將客棧圍堵水榭不通,都說要您給個說法?”
溫婉秋清秀眉宇緊蹙,“給什麼說法?”
“經過昨日,流言再度發酵,說此次瘟疫是王爺做的,為的是,栽贓西夏,挑唆戰爭,逼迫皇上還回兵權。”追風回應道。
夜司宸嘴角噙起一抹冷意,這麼滴水不露的說辭,顯然不是一日之功,他們是真的要置自己於死地。
他起身,溫婉秋忍不住叫了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