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宸這般手法,會傷了秋兒的腰。”
聽見溫戚的聲音在耳邊乍響,溫婉秋臉頰騰的升起兩坨紅暈,瞬間從夜司宸懷中彈出。
一雙杏眸流光微轉,卻垂頭不敢與溫戚直視.
“那個……三哥,我回去休息了。”
溫婉秋話語結巴,一路小走,消失在二人眼前。
瞧著溫婉秋嬌羞的模樣,夜司宸心中頓生一片暖意,唇角含笑,墨眸直視溫戚。
“本王也去休息了,不打擾三殿下了。”
溫戚依舊一副雲淡風輕,對著傲嬌顯擺的夜司宸微微頷首。
待到人影遠去,決明也來到了溫戚的身後。
“公子,王思妤從二爺那買了訊息,說您不是蒼穹皇子,而是公主豢養的……情郎。”
決明說完這訊息,在暗地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想來那個瘋女人也是,居然敢這麼詆譭公子和公主,真是罪不可恕。
溫戚清澈的眼瞳如平靜的湖面,寧靜幽深,望著夜王府的方向,不知在思索什麼。
王思妤被強制遣送回夜王府後,仍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一雙丹鳳眼寫滿了狠厲,死死攥著手中的純白絲帕。
夏禾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置身光線最暗的角落,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好讓自己此時變成透明的純在。
二人靜靜待了好久,燭臺上的蠟燭已經燃燒一半,外面的天空也泛起了矇矇亮光。
終於,王思妤動了,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狠辣的冷笑。
等著,她絕對不會讓溫婉秋那個小賤人好過的!
一夜鬧劇,轉眼天色大亮。
溫婉秋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嘴角上揚。
現在她的腦海中,還是漂浮著夜司宸昨夜低沉的面孔,冷冽的話語。
面上的笑意更深了,那個男人真是真的變了,在王思妤面前,竟然也維護起自己。
想想,溫婉秋就抑制不住一頓傻笑。
當溫婉秋穿戴整齊,準備用早膳的時候,居然一個人沒有出現在飯桌上。
望著溫婉秋疑惑的眼眸,寒霜為其解釋道:“三殿下去採晨曦的草藥,夜王去上早朝了。”
溫婉秋緩身坐在桌旁,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
吃飯到一半時,溫婉秋忽然落下了筷子,對寒霜道:“去備車,一會上街,記得多帶一些銀兩。”
“是,奴婢這就去辦。”
溫婉秋看著腕上的鐲子,就想到了今日要幹什麼。
此時,溫戚正在玉翠樓的八角樓頂喝著清茶。
而對面的巨大軟塌之上,溫襄正睨著桃花眼,饒有興致看著淡然喝茶的溫戚。
一個身穿淡紫煙紗裙的女侍,將一個托盤放在了溫戚身邊的桌上。
清澈的眼瞳望著桌上的青玉瓷壇,驀然伸手將其開啟。
只見空曠無物的壇底盤踞了一隻黑色多足,長有暗紅長喙的一寸大蟲子。
“你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偏要我找這忘憂蠱幹嘛!損失了一個堂的人。”溫襄側臥在榻,單手搭膝對溫戚道。
後者卻沒有理會他的廢話連篇,而是將東西收好交給了決明。
“你也汙了我的名聲,扯平了,要是四弟知道你昨日那番說辭,怕是要與你鬧。”溫戚一臉平靜,淺酌桌面上的清茶。
溫襄一聽老四,不禁扶手輕捏眉心。
不知道為這麼,溫旬那個笨蛋,總能精準踩中溫襄的底線,並瘋狂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