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追風的話,墨色的瞳孔微斂,金光在眼中流轉。
公主府內,溫戚正在房中研製新藥,忽而決明敲門而入。
“公子,二爺已經查了,夜王多年前隨父征戰之時,受了重傷,毒入肺腑,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將夜王救回,並且還娶過一房沖喜王妃,這才保住性命。”
溫戚眉眼微挑。
夜司宸居然成過婚!
猛地想到什麼,他擰緊眉頭,手中草藥被攔腰折斷,“那沖喜王妃呢?”
“說是沖喜王妃身份低微,不受夜府上下待見,成了比粗使丫鬟還要下等的存在,在夜老王妃的苛待下沒了。”
溫戚聽後,淺淺的撥出一口氣。
竟然是沒了。
他還以為......
心中不禁為此女子感到微涼。
一心待人,最後卻撈了一個不得善終。
夜家的人,都是薄情冷血之人。
“知道了,下去吧!”溫戚淡言道。
“是。”決明將門緩緩帶上了。
看著桌上的香料,溫戚輕嘆一口氣。
勤政殿內,剛回宮的李公公剛好遇見了出殿西夏使臣。
後者抬著十個大箱子,面露喜色向著歇腳的行宮的進發。
“陛下萬福。”李公公跪在勤政殿內光潔的地面上。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周皇手執玉柄金棕虎額筆,批閱著眼前的奏摺。
“回皇上,夜王並未表露不願之色,身子也康健了大半。”李公公跪地徐徐說道。
“呵!他倒是一如既往,不顯山不露水的。”周皇將筆放下,看了一眼面前的兵符吩咐,“將這兵符給於將軍送去,軍中事務好好整頓,不要讓朕失望。”
李公公身形一凜,立刻起身上前拿過了兵符道:“老奴接旨。”
還未等李公公走出勤政殿,周皇又說道:“一會你去御書院,讓太傅和身邊近侍好好教夜家二子禮法。”
“是陛下。”
周皇龍眸微眯,望著桌角的明黃錦盒,若有所思。
只有皇權才是至高無上,而臣子就該有臣子的樣子,領命辦事即可,何用一身殊榮權勢。
正午烈陽金光,正好打在勤政殿的地面上,泛起層層金沙,映的周皇威嚴的面孔更加肅穆。
此時,同一縷金光也打在了夜王府內,王思妤房中的銅鏡上。
夏禾手持雕花梨木梳,為王思妤梳著烏黑的頭髮。
王思妤垂眸在紅木匣中翻找著和心思的頭飾。
一個金玉梅花簪,被遞在了夏禾的手中。
後者緩緩將釵子叉在髮髻上。
王思妤對鏡左右微晃,唇畔微勾,“好看,行了,你就別在這傻待著了,去膳房,將表哥的藥取來。”
“是,小姐。”夏禾應聲走出了房門。
半柱香後,王思妤便端著湯藥,出現在夜司宸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