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近百個婢女,小廝,近衛。
人雖多,但井然有序。
來來回回走都未曾發出一點聲響。
旁邊夜王府被指派過來的下人看得紛紛愣神。
“這公主帶來的人,可真恐怖!訓練有素,太厲害了。”
“噓,小點聲,被讓人看了笑話去,咱們夜王府也不差的好不好!”小丫鬟說這話,心裡發虛,聲音更小了幾分。
大門開啟,寒霜冷著臉走出來。
管家模樣盡顯。
雍容大氣。
“到了這滄瀾苑的人,不論原是夜王府的,還是我蒼穹人,以後主子只有一個,聽從公主吩咐。”
“誰若是犯了錯,就會受罰!聽明白了沒?”
底下人異口同聲:“聽明白了。”
外面追風看了這情形,倒吸一口冷氣。
這哪裡還是曾經的軟弱王妃。
簡直比練兵還恐怖。
書房裡。
夜司宸聽人來報,臉色無常。
依舊在批摺子。
但陳鳳珍聽後,已經坐不住了。
“她真當自己是當家主母了不成?竟然拿練兵那套跑我夜王府來撒野,這死丫頭,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來以前真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就準備伺機而動呢!”
陳鳳珍惶惶不可終日。
溫婉秋的厲害,她看在眼底,恐懼在心間。
此刻眼睛一轉,看著不遠處院子裡住的王思妤,她一拍大腿,立刻去送溫暖。
王思妤可憐巴巴的躺在榻上,屁股和腰幾乎潰爛。
天越來越熱,她的傷口反覆爛,大夫說了,只怕會做疤。
她哪裡有心思針對溫婉秋,眼下祛疤才是重中之重。
哪個男人會要個渾身是疤的夫人!
她越想越委屈,哭的聲音越大。
陳鳳珍人為到,聲先到。
“嗚嗚嗚——”王思妤哭的可憐巴巴。
“好孩子,你受苦了,可不是姑母非得要這麼打你的,而是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快讓姑母看看傷口,特意給你帶的最好金瘡藥,試試看。”
“姑母!”王思妤哭的聲嘶力竭。
“我一定會讓那個小賤人不得好死的,她竟然敢這麼對我!我若是廢了,她也別想好活,公主了不起麼?我還是丞相府嫡孫女呢!”
“好了,誰讓人家有皇上撐腰,你要,且受著吧!”
她越是這麼說,王思妤越是不服氣。
“姑母,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人魚肉?你看著夜王府,還有一點點曾經的樣子麼?你就甘心?”
陳鳳珍心底翻白眼:這死丫頭,還學會她這套了。
“不甘心啊?可有什麼辦法?這瘟神自己請回來的,若是知道她是公主,死活也絕對不會在讓她進門,掃把星!真該死!”
“那我們不如........”王思妤貼在陳鳳珍耳畔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