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了冰山俱樂部，一同飛到了萬米高空。
洛塵凌空而立，雙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中，神色十分平靜。
克拉克漂浮著，腳掌自然下垂，紅如烈火的披風獵獵作響，額頭前的鬢髮在輕微擺動。
他們互相對峙著。
克拉克道：“我不會殺了你，打敗你後，希望你能幡然醒悟，洗心革面。”
他一邊說話，腦波和聲波一邊擴散出來，互相疊加，赫然發揮著超級催眠的力量。
只不過克拉克想要催眠的物件是洛塵。
一個精神力遠比他強大的人！
催眠波動在空間掀起無痕的漣漪，但它遇到洛塵的大腦，又反彈了回去。
“我又不是罪犯，為什麼要洗心革面？”
洛塵問道。
“催眠失敗了嗎？”
克拉克濃眉皺了一下。
他並不想動手。
洛塵似乎看穿了克拉克的心思，說道：“既然你選擇了動手，可要想清楚了，因為我不會手下留情。”
“也就是說，你不會殺我，但我可能會殺了你，所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大都會吧克拉克，沒必要被蝙蝠俠當槍使。”
說實話，洛塵並不討厭超人。
克拉克是氪星人。
作為一個外星人生活在藍星，又擁有著神一般的力量，沒有變成祖宗人統治世界，反而四處打擊犯罪，克拉克有他的善良之處。
但洛塵知道，克拉克的善良源自他的人類養父養母。
是那對普通的農場主夫婦，用善良培養出了克拉克的人性。
所以洛塵也沒崇拜超人，更不會覺得克拉克是一個聖人。
他展現出來的神性，在露易絲死後，破碎的一丁點不剩，徹底黑化，變成達克賽德的打手，讓藍星淪為末世煉獄。
克拉克神色堅定：“我不能放任一個罪犯在哥譚市肆意妄為！”
“是嗎？”
洛塵眼眸閃過一絲失望。
旋即，眼底的複雜情緒一掃而空，洛塵目光重新恢復平靜。
“克拉克，動手吧！”
“蓬——”
克拉克身形徒然動了，周圍炸開白濛濛的錐形音爆雲，雙手伸到頭前面，握著拳頭，裹挾浩蕩充沛的動能，撞向洛塵。
洛塵沒有動，站在原地，看起來渾身都是漏洞。
“轟”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