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鶯裝模作樣的掩嘴一笑,以嫌棄的目光看向寧雅琴,譏諷道,“也是,你的那些朋友想攀附也得拿得出賀禮,一窮二白的,還不如什麼都不做好了。”
雖然寧雅琴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反應,但寧雅香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寧雅鶯說的並非假話,自己也不能加以苛責,只能出言勸道,“三妹的情況不好,姐妹間要體諒一下,你少說兩句。”
“三妹呀...”寧雅香心中也為自己那個小妹妹而感到遺憾,本想惋惜一聲,但又擔心傷及寧雅琴,所以也就沒有說下去。
寧雅香抬起頭來看向外廳的方向,說道,“大家出去吧,別讓客人被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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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府主廳。
此時寧遠家正坐主位,而大兒子寧自流則坐於副位,其餘子女依禮入座。
正當這一家子人在廳內有說有笑,隨著門童的一陣吆喝,今日的第一批客人到了。
“城北木材商劉員外、平相石材商洪員外到——”門童的聲音非常嘹亮,一下子就傳到內廳來。
不一會,兩個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主廳門口。
“恭喜寧老爺、賀喜寧老爺,祝寧老爺日後鵬程得志,花盛續登高。”因為這兩個人是來攀附寧家的,所以他們滿臉堆笑,儼然一副舔狗的樣子。
“有心啦、有心啦。”寧遠家自然知道他們的意圖,這兩個人只是本地的兩個普通貨商,自己處於地位高的那邊,所以寧遠家也就沒有多麼熱情的去招待他們,只是簡單的客套幾句說道,“來,快落座,一大早就趕過來,辛苦了,喝杯茶歇歇腳。”
“金逢商會劉寒春到!”門外的門童又唱門道。
寧自流聽到來賓的名字先是微微一愣,難以置信的說道,“金逢商會?壟斷了一省金飾生意的金逢商會?”
“這可是大老闆呀,聽說他們的庫房裡黃金百兩,在各地有百畝良田。”寧自流是生意人,自然想和這些大生意人有密切聯絡,現在聽說如此大的老闆來訪,也是很開心地想和這條大魚搭上聯絡。
寧遠家就比較謹慎一些,疑惑的說道,“我們寧家和他一直沒有聯絡,怎麼他今日突然來祝賀。”
人群中,寧雅香突然開口說道,“父親,這劉寒春是我相公的朋友,他聽聞父親六十大壽,特意來祝賀一番。”
寧遠家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開心的說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婿,能有如此好友,也不枉我將寶貝女兒嫁給他。”
寧遠家趕緊轉頭看向寧自流,吩咐道,“流兒,你迎一下這劉老闆,人家是大老闆,我們不能怠慢了人家。”
寧雅鶯看到父親如此表揚自己的大姐,心中一酸,自己喃喃嘀咕道,“才區區一個金飾商人,等會我們家庭煙到了,讓你們開開眼。”
寧雅鶯的話聲剛說完,門童就在門外大喊道,“庭煙小姐到。”
宋庭煙是寧遠家在這孫輩中最為器重的孩子,究其原因是因為她的公公是隔壁縣的知縣。
現在聽到門童唱客,說宋庭煙到了,寧遠家也是一陣欣喜,一直穩居正位的他也按耐不住內心的興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外公”宋庭煙還在主廳門外的時候就衝著廳內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