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株山城。
天一大早的時候,朱淺溪就陪母親來到了寧府,由於之前春來糕點鋪一直都是入不敷出,朱淺溪看似是掌櫃,但她的生活過得比較拮据。
朱淺溪的馬車已經很破舊了,但她手裡沒有閒錢,所以一直不敢換新的馬車。
來到朱淺溪的外公家門口,破舊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還未來得及將母親扶下馬車,寧府的一個門童就跑了上來。
他本來是將朱淺溪和母親兩人誤當作成閒雜人等,是跑過來去驅趕的,走近了一看,才認出原來是寧家三小姐和她的女兒。
門童在寧府當差多年,自然知道朱淺溪母女不受待見的事,現在看到她們竟然來了,心中也是微微吃驚,說道,“三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什麼叫我們怎麼來了?我外公的壽宴,我母親不是本就應該要來嗎?”朱淺溪的臉色一下子就拉攏下來,門童如此言辭顯然是對母親的不敬。
門童絲毫不給朱淺溪面子,即使朱淺溪已經面帶怒色,門童仍然譏諷道,“今日賓客眾多,又有不少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這不是怕府中出現一些難堪的場面嘛!”
門童說完就瞪向朱淺溪和寧雅琴兩人。
朱淺溪這下子氣更不打一處來了,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指著他,說道,“我們出現在這裡很丟人嗎?”
因為要顧及父親的顏面,朱淺溪的母親寧雅琴出聲勸住道,“溪兒,這兒是在街面上,你少說兩句。”
“母親,你看他如此說話實在是欺人太甚。”朱淺溪回頭看著母親為難的模樣,重重的嘆一口氣,本想就此不再搭理這個勢力的門童。
門童卻不打算就這麼放她們進來,門童輕哼一聲,囂張地說道,“昨日老爺就已經向府裡下命令了,今日一眾人等皆要衣著得體,斷不能失了顏面。”
門童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淺溪和她母親身上的衣著,然後以一種極其嫌棄的神態說道,“你看看你們的樣子,連我們府上的下人都沒這麼窮酸。”
朱淺溪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的心情,這下子算是徹底被刺激到了,立馬又咬牙切齒的衝著門童質問道,“你什麼意思,你……”
“這是老爺的命令,你們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再來吧。” 門童向他們揮揮手,彷彿要將他們掃地出門的樣子。
“這裡是我母親的孃家,你是個什麼東西,膽敢……”
不等他把話說完,門童就打斷了朱淺溪,挑釁地威脅道,“你再在這裡喧譁,我就直接上稟老爺了。”
門童知道她們一向懼畏寧遠家的威嚴,陰陽怪氣的說道,“後果你自己掂量吧。”
“你……”
門童冷笑一聲,無情地驅趕道,“趕緊回去換衣服吧。”
正當朱淺溪被氣得擼起袖子,準備和門童大幹一場,身後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