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坐在樹底下優哉遊哉的,哪有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
也就是蛇忘這個二愣子,一開始就心虛被安歌抓住把柄,他也不想想,安歌在沒有人扶著,也沒有東西鋪墊的情況之下,怎麼會摔倒不受傷,手都沒有擦破皮。
而且,一個真的擔心部落安危的人,怎麼會聽他勸告在這裡乾等著。
安歌自己的力量又不行,留下不是給那條所謂的大青蛇送菜嗎,當然是一起去了。
她沒有去,沒有鬼就奇了怪了。
安歌就是利用蛇忘心虛,不能及時將事情理清楚,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欺騙他。
但是安歌也沒想要瞞著蛇忘多久,等蛇忘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其中的細節之處,恐怕不久之後就會回來找安歌的麻煩咯。
想到這裡,安歌攤平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把地上的泥土灰塵,還有就是乾草,統統在自己表面過一遍,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舉起手看了看自己小麥膚色的手臂,猶豫著要不要在上面弄點傷痕,最後還是沒有下得狠手,把手在地上面蹭了兩圈就算了,反正蛇忘又沒有證據證明她在裝。
等做完了一切,安歌還在地上面躺了一會,蛇忘才急衝衝的跑回來,臨近安歌躺下的地方的時候才慢下腳步來。
輕輕的,帶有一點點隱藏的意味,走到安歌的身邊,看到安歌躺在地上閉著眼休息的時候還不說話。
蛇忘慢慢的蹲下來,用手碰了碰安歌的肩膀,安歌一直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但是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蛇忘在她旁邊坐下了。隔了好一段時間,蛇忘才又過來把安歌晃“醒”。
“安歌,醒醒!”
安歌都快睡著了,這時候正好不準備再裝,又“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問蛇忘,“怎麼樣?族長說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只是跟族長說了這件事,他怕你沒有人保護,就讓我先回來了。”蛇忘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安歌,看她是不是有撒謊的跡象。
安歌就像是沒有發現蛇忘打量她,反而是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大家都安全了。”
突然之間,蛇忘像是想起了什麼,問安歌,“你不是看到大青蛇了嗎?剛才你自己一個人留下不害怕嗎?”
“害怕呀,但是這也沒有辦法,部落裡的安全比較重要,再說不是你堅持叫我在這裡休息,你自己一個人去告訴族長的嗎?”安歌沒好氣的回答道。
蛇忘語塞,事實上就是自己被安歌唬了一下,覺得被族長知道了自己變成獸形嚇安歌,會受到懲罰,搞不好工作都沒有了,一時心急才會說自己去找獅長。
只想到了安歌留下來卻不怕自己的獸形有點不對勁,但是忘記了是自己叫她留下來的...
現在就算是懷疑安歌知道那條大青蛇就是自己,也不好說什麼質問她的話。
誰叫確實是自己嚇到安歌暈的了,不對,暈沒暈還不知道呢,剛才自己揹著她的時候身上還沒有這麼多草,一回來就看到她身上都是乾草灰塵,也不知道是不是後期特意弄上去,裝可憐的。
問不出點啥,只能認命了,還得將自己就是大青蛇的事情唔得緊緊的不能讓安歌知道,算是一個把柄落在安歌的手上了。
“那我們等會要怎麼辦?”蛇忘問安歌。
安歌摸著下巴說道,“繼續去墾土吧,昨天我們還澆了水,今天應該會比較容易墾一點,也不能浪費我們昨天辛辛苦苦做的事。”
“行。”
兩人又站了起來,回到昨天還沒有墾完土的地方,繼續墾土。
看著哼哼哧哧、勤勤奮奮墾土的安歌,蛇忘更加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她騙了,她這個樣子哪有被驚嚇到暈倒的跡象?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還是努力幹活吧。
蛇忘將悲憤化為勞動力,墾土的速度蹭蹭蹭的上升,看得旁邊偷懶的安歌歎為觀止,也受到蛇忘的影響,提高了自己的墾土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