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裡的灰也不是不行,其他的柴燒的也應該可以,但是上釉的話還是找些燒完比較細膩的灰效果好一點。”
兩人跟巫醫說了一聲就一起出去找狗尾巴草。
採完草,回去的途中又遇到了獅媚兒。今天出了這場戲,沒有令安歌被部落的人嫌棄不說,反而令自己出了醜。她不敢出去採集了,怕別人獸人說她整天散播謠言。
這剛好出門就遇見仇人,安歌沒有打算理她,從她身邊走過。蛇夭心裡複雜得很,一方面覺得獅媚兒為了下一任巫醫的資格利用自己,一方面又捨棄不了這從小到大的友情。
最終也是沒有說一句話,深深地看了獅媚兒一眼就跟著安歌走了。
獅媚兒知道臉皮扯破了,這會兒也沒有當她們是一回事,轉頭又進了自己屋子裡。
回到巫醫的院子,安歌兩人起灶把狗尾巴草燒成灰,放涼後用葉子包起來放好備用。這時新做的杯子和碗還沒有晾乾,不能繼續下一步,兩人都有點無所事事,巫醫也在她們出去的時候出去了。乾脆兩人洗了水果躺在院子裡納涼。
午後的陽光毒辣,風輕輕吹過來感覺很舒服,兩人攤著攤著都睡著了。
“哎你這麼能夠這樣?”、“我幹什麼了我,我只是說了真話!”、“真話?怎麼又變成真話了?”
一陣嘈雜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安歌和蛇夭都被吵醒了,揉著眼睛一看,正好看著熊圓圓揪著獅媚兒的手拉著她向巫醫房子這裡走來。
安歌心裡無奈,又覺得有點感動,這圓圓恐怕是給自己出頭來了。
走到門旁開了門,還沒說話就被熊圓圓搶了先,
“安歌你今天受了冤枉為什麼不去找我?”熊圓圓一家三口一向晚起踩點去集合出發狩獵的,早上大夥在巫醫這鬧的時候他兩還沒起床呢。
在狩獵的時候聽到別的獸人說起他們才知道安歌受了欺負,但是獅媚兒今天也沒有去狩獵,找不著人了,只好憋著一肚子氣等到結束之後,回到部落再找獅媚兒麻煩。
“彆氣了,你快放開她,已經解決了。”安歌安慰道。
“我早上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我只是吧蛇夭的話說給大家聽而已,”獅媚兒揮開熊圓圓握著自己的手,打算走向自己父母身邊,下一秒又被熊圓圓抓住。
獅媚兒的阿爹阿姆也跟來了,打算上前護著自己的女兒,但一邁步就被熊霸獅妤攔著,
“獅雄,小輩的事讓小輩自己解決吧,我們作為長輩就不摻和了。”
“熊霸你讓開,什麼小輩,那是我女兒!”獅媚兒的阿爹獅雄反駁。
熊爹牢牢擋在他前進的路上,獅雄夫婦突圍不出去只好暫時停下。
獅媚兒不由得發火了,“熊圓圓你什麼意思?關於安歌這件事我早上已經解釋得很清楚,而且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熊圓圓聲音不由得也大了,“我什麼意思?你挑撥是非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什麼意思?”
“什麼叫挑撥是非?我那是實話實說!”獅媚兒這時也不掙扎了,任由熊圓圓抓著她,“而且,誰知道巫醫大人是不是護著安歌才幫她說話,前幾任巫醫候選人可沒有被教導玩泥巴的!”
這話倒是不假,四周看熱鬧的獸人都點點了頭,有點懷疑事情是不是像獅媚兒說得那樣。
“那你就是在懷疑我?”巫醫一回來就聽見獅媚兒在懷疑他的話。
“巫醫大人,我可沒有懷疑你,不過我說的也沒有錯,大家確實沒有聽說過有哪任巫醫不學獸神樂不學醫術,反而是要和泥巴的。就連你教導的另外一個學生,蛇夭,她也沒有像安歌一樣。”
獅媚兒這時破罐子破摔,什麼也不怕,只要證明巫醫說的是假話,大家都知道巫醫有私心,產生間隙之後也沒有人在乎自己這時候得罪過巫醫了。
巫醫也不知道安歌具體制作的是什麼,以為早上矇混過去就算了,怎麼知道晚上又來這一出,現在被獅媚兒這樣一說,只好硬撐著說,
“以前沒有,現在就不可以有了麼?”
安歌這時候也站出來說,“我這不是和泥巴,而是在製作一種新的器具,叫做陶瓷,做好了可以做飯可以放東西的。”
“怎麼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你做不出來你說的這個陶瓷,你就把下一任巫醫候選人的資格讓給我!”獅媚兒一點都不信安歌說的話,她活了14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陶瓷的。
“當然,你不答應也是可以的,有巫醫大人護著你,你也是可以繼續當你的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