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友兒聽得一頭霧水,茫然地看向他。
詹寧想起來,雌性都是被護在部落中,能夠接受到的新事物不多。
他便挨個詞地解釋:“島嶼就在海上面的陸地,需要逆風而上,所以咱們這片陸地能夠抵達的獸人不多,上面環境保護不錯……”
“稻米就是一種主食……果蔬種類很多……”
尹友兒能連蒙帶猜地理解個大概,反正就是吃得,她連連點頭表示特別期待,然後學著其他雌性似的,誇讚道:
“你真是我的好雄性!”
誰知道剛才還面色溫和的男人,一下子冷肅下來,對她愛答不理了。
尹友兒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沒說錯話吧?
她一頭霧水,不過尹友兒也沒理他,自個兒哪裡錯了他可以指出來啊,怎麼跟小女人似的,說變臉就變臉?
她還就不慣著他了!
吃過飯後,尹友兒就坐在臥室窗戶前面的石臺上,晃盪著一雙腳丫,瞧著海水開始一點點褪去,思考著在這個位面中,她應該做些什麼,不能浪費時間。
她想到了自己的空間,這空間、異能和寵物蛋都是永久繫結的,也就是說她在這三個方面上耗費時間和精力,才是最有效的!
尹友兒瞥了眼在一旁削木頭的詹寧,但凡倆人朝夕相處,以大佬的警覺性,她很難擁有秘密。
倆人只是在任務中搭檔過,其實現實中交集並不多,更別說感情方面的交流了。尹友兒對誰都有些特別高的警惕心。
所以她下意識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不然她偷偷逃掉呢?比如乘著大佬的船,前往附近的無名小島進行修煉,空間能提供基本的飲食……
她眯著眼琢磨著,不管如何,她這些日子能清晰感受到實力的差距。
現代人的功夫,與獸人絕對實力面前,壓根不夠看的。
她也就勝在經驗和技巧豐富,但是對上大佬,她一樣菜得跟耍猴似的!如果她能將異能練起來,才會真正有安全感。
而且她也想試驗一下,這異能是需要每個位面從頭練起來,還是說能夠積累呢?
這時候詹寧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冷著勾下唇角,繼續低頭擺弄東西。
終於潮水褪去露出溼軟的沙灘,尹友兒高興低呼一聲,將各種紛雜的念頭給摒棄在腦後,先度個假,放鬆大佬的警惕,一切逃跑修煉等事項暫時延後。
這時候天邊只剩下淺淺的霞光,顯得大海與天空交接的地方格外深邃,猶如膠合在一起。
海水時不時湧動著,發出嘩嘩的聲響,嘈雜的鳥雀們也都歸了巢穴。
尹友兒拎著木桶,拿著詹寧剛給她削好的長木棍,踢掉鞋子露出瑩白纖細的腳丫,直接踩到沙灘上歡快地奔向海邊。
詹寧眸光幽暗下來,雖然他現在是人形,可是關於獸類的本能還是有的,而且會順著他的心放大數倍。
他對這個小雌性,生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渴望,想要將人撲倒啃咬!
不得不說大佬是全才,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夜明珠,鑲嵌在桶壁上,像是一盞小燈籠般,能清晰照亮腳下一米的地方。
尹友兒不能分辨海里的什麼東西能吃,但是她愛好這種活動,這裡扒拉點魚蝦,那邊撿點螃蟹章魚,每一種生物都像是一個寶藏般。
當她一木桶裝滿後,直接將其倒入海水中,繼續玩……
詹寧盯著小雌性做無用功,都懶的開口,就撿了能吃的東西放入兜子裡,準備回去晾曬成幹。
如果說林子裡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是旱季和雨季交替,這裡春夏秋冬四季變化,可是春秋天時間很短暫個把星期。
到了冬天,氣溫下降很多,他們必須在冬季來臨之前儲備上足夠的糧食、皮毛以及柴火!
想想小雌性的挑剔和嬌貴,他得多尋些品種,而且還要去海里捕上幾十網魚,為漫長的冬季做充足的準備……
比起來尹友兒熊瞎子掰棒子,詹寧是真得一晚上拾了滿滿三桶海鮮。
玩累了,尹友兒這才洗漱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