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人演戲應付家裡,為什麼偏偏選擇她,是欺負她不能說話嗎?
谷修齊看到她是帶著淡淡意料之中的驚喜,尤其是看到她手裡的報到單,挑眉湊上前在她耳側低笑聲:
“小丫頭,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們又見面了,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也利用了我?看來我們彼此需要,不如合作下?”
貝芸溪耳朵微癢,側身躲開瞪著他,合作什麼?
男同志倒是沒什麼,她是女同志,往後還能正兒八經談戀愛結婚嗎?
她是任務者,但是到了這個世界, 她並沒有打算要孤獨終老,如果她碰到合適的人,也會跟普通人一般,結婚生子平淡度過一生的。
人一旦品嚐到了愛情的滋味,就像是甜品般,會上癮、很難抗拒,很難再回到原來孤寂一生的狀態。
貝芸溪已經處於擺爛狀態,只要她心動,覺得那人能夠託付一生,為什麼要與自己過不去呢?
畢竟此時此刻的她,身心都沒有旁人的,也有這一輩子的時間,進行一場順其自然的愛情和婚姻,有何不可?
谷修齊笑著從她手中抽出報到單,虛攬著她的肩膀,“苗雨竹同志, 既然你來夏華報社實習, 又是進入的編輯部,肯定要鍛鍊一下。”
“我不陪你閒逛了,得帶著小物件去報到了,記得回家跟你爸媽說,我小物件是個小醋罈子,見不得別人將我的身份搞混。”
貝芸溪氣得不行,卻也沒有下他的面子。
畢竟他們確實相互利用,誰也怨不得誰,她拿著他當擋箭牌的時候,看著谷浩南被氣得臉都歪了,那刻心情極好,恐怕跟他此刻一般吧?
將苗雨竹甩開,貝芸溪將他的胳膊拿開,低頭唰唰在紙上寫著:
“這裡是單位,我得實習一年的時間!”
“我剛報到,你就認我當你的物件,難道你沒想過我的名聲嗎?”
“你剝奪了我一年甚至三五年中,談戀愛的資格!”
谷修齊臉上的笑淡了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緊抿著唇瓣:
“你嗓子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寫給我看?不能開口說話嗎?”
貝芸溪眸子微微暗淡,低頭繼續寫著:“就是谷浩南說的, 為了一個渣渣想不開喝藥自殺,結果我幸運地沒死成,嗓子便是代價。”
看到這裡,谷修齊胸腔裡頓時感覺到一股滔天怒火,眸光幽深平靜,一步步逼近她。
男人的氣勢威壓很足,讓貝芸溪不由地一步步後退,剛才理直氣壯的樣子,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點心虛。
這裡是通往美工部的走廊,正是剛上班的時候,眾人忙得很,是以並沒有什麼人經過,而且還有一顆室內綠植遮擋,倆人身形被掩去大半。
谷修齊將她逼到牆上,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問道:
“他有什麼好?難道全天下只有一個男人了,你離了他不可?”
“我看你不光是啞巴了,眼睛也瞎了吧?”
“還為了他,你連命都不要了!”
他生氣,卻也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谷浩南何德何能,能得到她全身心的喜歡,甚至要賭上自己的性命!
看著小姑娘無辜的表情,他有種無力感,表情兇狠可是動作卻輕地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嘆口氣說:“以後不許再辦傻事了,人的一輩子很長,會擁有很多東西,比如愛情、友情和親情,別說愛情和友情了,有時候親情都能割捨。”
“你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別將自己悶在家裡或者埋頭苦學,要多抬頭看看這個世界,心胸開闊了,遇到問題才不會鑽牛角尖。”
“還有啊,我是谷浩南的堂哥,以後再遇到他,我允許你拿著我當擋箭牌。”
“我從小優秀到大,是他媽在他面前時常提起的榜樣,我想這世上他最討厭誰,絕對非我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