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芸微眯著眼睛,豎著耳朵警惕著四周。
果然沒多大會,她就發現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人在跟蹤自己。
不過等她進了運輸隊,那人也就站定駐足一會兒,並沒有採取絲毫措施。
如果謝筱芸沒有猜錯的話,跟蹤者是在確定她的作息和具體路況,以便制定完善且萬無一失的方案。
這時候謝筱芸無比慶幸自己的理智,從沒有將自己的安全交付給他人,而是在難得的三個技能中,安排一個給了散打。
第二天、第三天,謝筱芸作息依舊十分規律,早上五點去上班,晚上八點四十往家裡趕。
到了第四天,謝筱芸剛與同事揮別走了兩分鐘,就感受到那人跟了上來,且越來越近。
因著天氣悶熱,這個點也僅僅有一絲風在左右逗弄著人。空氣中隱約飄來淡淡卻依舊有些刺鼻的氣息,若是不經意,或者對其效果不瞭解的,是很容易忽略的。
謝筱芸微斂著眸子,唇角溢位抹淡淡的弧度。
她雖然行走的步調和姿勢與往常一樣,可是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身後那位身上。
在謝筱芸腦海中,已經透過靈敏五官捕捉到的各種資料,浮現出了模糊的人影,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那人快速上前要一手箍住她的兩個手臂,一手捂住她的口鼻……
可就在那人靠近、碰觸她的那一刻,謝筱芸立馬一個閃身躲過轉身,且她一個起跳腿狠狠衝著男人胸膛而去,藉助著慣性將人給壓倒。
而她另一條腿死死壓制住他的一條臂膀,雙手則是按住他拿著溼漉漉手帕的手,往他鼻口上捂去。
男人拼命地掙扎,但是謝筱芸掣肘的地方,讓他的胳膊壓根使不上勁,再者他身體柔軟度不夠,兩條腿使勁蹬,也無法提供絲毫的幫助。
反而因為他劇烈掙扎、情緒激動,吸入口鼻的氣體越來越多。
也就四十來秒鐘,那人就渾身軟噠噠地,緊閉著雙眼,沒了點掙扎的跡象。
謝筱芸並沒有拿開手,而是繼續又捂了兩分鐘,也在眼睛適應黑暗中,看清楚來人,正是樂葉舟!
倆人恰恰處於兩個路燈中間,是夜色最濃厚的地方,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動作、發出聲音,基本上很難被人發現。
謝筱芸拿出麻繩,將男人的手腳捆住後,又給綁到樹揹著大路的一側,還從他身上翻騰出手帕,藉此脫了他的鞋,用襪子塞到他嘴裡。
空氣中的腥臭味瞬間飄散開……
謝筱芸繼續按照往常般回家、接娃,基本上這時候孩子玩一天困得不行。
而且她一早五點多就要上班,鄰居們便會讓孩子繼續在家裡睡覺。
謝筱芸會笑著感謝,送上在飯店打包的一份吃食。
回到家,她換了一身裝束,悄無聲息地出門,先小跑回了飯店裡,撬開後門把平時運貨的小車推了出來,還順了一把雜物間裡生鏽的剪刀。
回到剛才的地方,謝筱芸使出吃奶的勁,把樂葉舟給拖到小推車上,給其蓋上涼蓆,然後一口氣推到菜市口。
這裡安靜得緊,只有月亮傾灑著銀輝。
謝筱芸勾著唇角,這次她是用鐵鏈條將人給鎖在一側的電線杆上,又拿著剪刀咔擦咔擦將人的衣服給剪開,全部抽走,順手丟到旁邊的臭水溝中。
但凡想想自己若不是任務者、又恰好聽了樂葉舟和小顧的對話,將會經歷的事情,以及對閨女的傷害,謝筱芸內心的黑氣就禁不住翻湧。
不痛不癢的名聲,對風流成性的樂葉舟來說,太過便宜了!
不過謝筱芸可沒有小顧的本事,能夠製造藥劑,而且據她所知,世上沒有什麼藥物能夠對那物立即生效,有得也都是可逆轉的效果,藥物一停,樂葉舟繼續蹦躂。
她眸子微微一轉,直接又給他用麻繩狠狠地困了一圈,有時候血液不流暢也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