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瞥了眼哆嗦著肩膀的盛樂芸,搖搖頭將各種念頭都甩開。
“我看啊,蕭學真和任星晨兩位同志,確實不適合繼續當盛樂芸的監護人了,”一個街道上的同志微微嘆口氣搖頭說。
“他們一家子今兒個鬧得這麼兇,不管誰對誰錯,最後吃虧的肯定是孩子。”
大傢伙紛紛點頭。
“芸芸可是盛營的獨苗苗,咱們不能看著她受欺負呀。既然她媽媽都護不了她,不如直接被分出去好了。”
“郭嬸子是個善良的人,也確實上了年紀,需要個小輩陪著、照顧。”
他們探討一番,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盛樂芸。
“芸芸,”一個婦人抓住盛樂芸的肩膀,認真地跟她擺出一串理由,“所以,為了你能夠平安健康地長大,你願意跟你母親和養父脫離關係,與郭奶奶一起生活嗎?”
盛樂芸怯生生地看了一圈屋子裡的人,目光在一個大傢伙讓出來的老太太身上停留下來。
那老太太穿著藏藍色斜襟棉褂,下身是黑色褲子,踩著千層底鞋子。
花白的頭髮被她一絲不苟地梳起來,用一根簡易木簪固定,耳朵上帶著倆銀丁香。
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一道道深邃的痕跡,可是也給她包裹住歷經風雨後溫和、慈愛的釉色。
她品嚐過早年喪父、中年喪夫、晚年喪子,可是老太太仍舊懷著善心,曾經在有原主的那一世,無數次地伸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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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樂芸想著,原主因為是對世界不抱有任何念想,所以她並沒有得到一丁點關於任務的提示。
她覺得,如果真讓原主選擇,一定是要與蕭家人掰扯清楚關係,替父親報仇,以及感恩周遭對自己有幫助的大家!
所以她緊抿著唇瓣,微微低頭,用害怕的蚊子聲說道:“我,我想,但是我害怕。”
“我媽和我後爸,想要藉著過繼我的名頭,惦記郭奶奶的棺材本和房子。”
“我不想讓他們得逞,所以,我不能害了郭奶奶!”
郭奶奶笑著搖頭,“我一個老太太能有幾個錢?這房子是單位見我可憐,暫時借給我住的。”
“我沒什麼讓人惦記的,好孩子你不用怕。”
大傢伙也都勸著,“是呀芸芸,這些問題你都不要擔心。既然你們以這種方式過繼出去,我們肯定要作為見證人,讓你們徹底斷開。”
盛樂芸膽怯地看向蕭學真。
後者疼得已經麻木,等著人將桌子縫撬開些,把卡住的筷子給拽出來。
不過這不耽擱他用餘光緊緊鎖定盛樂芸,內心各種陰暗面翻滾著,想了各種方法將這個小姑娘就此送上西天。
“那,我的戶口會被遷到郭奶奶名下嗎?我能不能不改名字?”盛樂芸小聲地問道。
“自然,”郭奶奶笑著點頭:“我只是暫時擔任你的監護人,不讓你受到某些惡人的欺負。”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沒人讓你改姓名的。”
眾人也紛紛表態:
“對對,這些事情咱們全部寫下來,既然蕭家容不下你,那就讓大傢伙一起養著,誰家還差這塊八錢、幾個饅頭?”
“盛營是個大好人,做了那麼多事情,哪能臨了連唯一的血脈都要遭這份罪?”
蕭學真氣得恨不能立刻昇天,明明他受傷最嚴重,為什麼盛樂芸就隨便抓撓下自己,反而成為受害者?
等人將筷子冷不丁給拔出來後,蕭學真疼得差點沒將舌頭給咬斷。
血從唇角溢位來,而他沒得到大傢伙一點同情,反而被要求跟任星晨簽下斷親書!
“老蕭,簽了吧,從芸芸來京都才幾天,你們家事情就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