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給他讓出一條道來,自動成為背景。
“媳婦兒,我來接你了,”江以華大步走上前,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眸子盛滿了熱切的深情。
池芸兒抿著唇輕笑著遞上手。
江以華一個用勁,將人給打橫抱起,在眾人鬨笑聲中,抱出臥室一路到樓下。
“爸媽,您們放心將芸芸交給我。我會拿生命去呵護、愛惜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池芸兒挑眉,之前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無論如何都沒法從他口中套出類似的話來。
而她也不是特別注重承諾的人,行動起來才是真,話說得多漂亮那也只是場令人愉悅的騙局。
沒想到江以華這會兒,給岳父岳母的話倒是痛快。
他這個人總是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好像他說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池父池母心理建設做的不錯,最主要是閨女不算遠嫁,尋到了最好的歸宿,加上之前閨女有一年在外下鄉的經歷。
他們眼眶只是泛著溼意,還沒等匯聚成河,便被女婿給安慰到了。
江以華開的吉普車上掛著大紅花,身後跟著兩派同樣掛大紅花的摩托車,全是院子裡跟江以華差不多歲數、事業有成的青年。
池芸兒忍不住低笑出聲,側頭看著男人完美無缺的側顏。
江以華面上有點紅,低咳一聲道:“老人們都喜歡聽好話,如果連承諾都不敢給,又何談行動?”
池芸兒點頭,確實如此,“那以華哥哥,你每天都對我說幾句唄,哪怕天天重複沒有新意,也讓我安安心。”
“比起動嘴說話,我更願意付出行動,”他低笑著湊上前給她系安全帶,幾近耳語道,那熾熱的呼吸,瞬間就將池芸兒烤成蝦米,泛著誘人的粉。
婚禮熱熱鬧鬧舉辦了一天,尤其是下午場,都是年紀相當的同齡人,那鬧洞房的法子是一個接一個,雖然俗套了些,但是確實能在少有的日子裡,讓江狀元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大傢伙覺得太難得了!
等所有人走了,池芸兒是身心疲憊,可是她精神亢奮得緊。
抿了些酒水的她,臉頰泛著紅,眼睛水汪汪地乖巧地跟在江以華身後進進出出。
江以華笑著抱抱她,“乖,你要是困了累了先去睡,我將家裡收拾一番。現在天熱,如果不理這滿桌子的殘羹剩飯,明天家裡蚊蟲要氾濫成災了。”
池芸兒就是眉眼彎彎地笑,一句話都不說。
江以華扶額,好吧,沒想到媳婦兒是個一杯就醉的體質。
她這賴著人的模樣,明顯就是醉了,不過還怪可人的。
他咬著牙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管它明天飯菜餿不餿,他只知道再忍下去,自己就不是男人了!
池芸兒就在夢裡成為一葉小舟,任由風吹雨打停靠不了岸。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了。
瞧著陌生又熟悉的屋頂,又看看身邊已經收拾妥當倚靠在床上翻書的男人。
她猛地坐了起來,涼被下滑,露出身上斑駁的印記。
江以華眸子暗沉,默默地替她拉上衣服。
說起來他被人當作永不落的神,漸漸地他也這麼定義自己,因為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他一向順風順水,除了一點不能與異性靠得太近,就沒啥煩心的事情。
可是如今,他奮戰一晚上,再面對清晨,不,下午慵懶起床的嬌妻,他腿泛軟了……
到底不是神仙,他體制再好,也要剋制交公糧!
池芸兒擁著被子,眼睛轉來轉去,有種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既視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