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漂亮嬌軟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倆人說了會話,大多數都是鄭知青在說,在池芸兒晶亮帶笑的眸子裡,得到了鼓勵,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恨不能對池芸兒掏心掏肺,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全部傾倒出來,聽到院子裡知青們回來的聲音,還意猶未盡呢。
“唉,我真是浪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小池知青明天就要走了嗎?”
池芸兒點點頭,“是啊,子實哥說讓我明天就去報道。”
鄭知青挎著肩膀,但她還是叮囑了池芸兒幾句,就像是她離家的時候,父母對她說得話般,真是處處都操心上了。
池芸兒忍不住抿唇笑,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鄭知青跟以前的她挺像的,一旦被其劃為自己人,就恨不能掏心掏肺對其好。
“等我去了農場,鄭知青有空也能去尋我玩。”
鄭知青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答應。
農場耶,那可是知青裡拔尖的一群人才能去的地方,大家見證了其從一片荒野,變成今日遍是麥田、稻田、果林,是創造奇蹟的地方。
大家對農場好奇又崇拜,能正大光明進去參觀一番,誰不樂意?
鄭知青從屋子裡出來,手裡拎著沉甸甸的紅糖,越發覺得池芸兒的好。
想了很久,她在大傢伙洗漱完快睡覺的時候,走到男知青屋門口,將江子實喊出來,小聲地將廚房門口發生的事情給說了。
“江知青,你對池知青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不過呢,現在你拋棄舊人迎娶新人,就一點都不管池知青了?”
“池知青明天都要離開了,最後一班崗你都站不好!”
江子實緊抿著唇瓣,握緊拳頭氣呼呼地尋黃知青算賬。
要是長點腦子、想要大事化小的女同志,都該拉住他,讓他多注意著點。
畢竟池芸兒離開後,她與黃知青就沒什麼交集了,女同志們私底下警醒點,沒必要將事情拿到明面上來,鬧得大傢伙面上都不好看。
但是呢,他江子實得拿出態度來,畢竟與卞玉敏的這段婚姻裡他是被迫的,不能跟池芸兒繼續走下去,但也要在婚前繼續護犢子吧?
可是鄭知青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絲毫沒有拉架的模樣,腿邁得比他還歡實。
江子實硬著頭皮走到隔壁,黑著臉喊道:
“黃知青出來,我有話問你!”
黃知青身形一頓,託託眼鏡框,走了出來。
他還沒反應呢,就被江子實衝著臉狠狠地打了過來,顴骨悶疼得緊,牙齒磕到腮幫上,口腔頓時充斥著濃郁的鐵鏽味。
他摸了下溢位來的血絲,也氣得緊,陰冷地看了眼鄭知青,摘下眼鏡往窗臺一放,衝著江子實而去,“瘋子!”
倆人下一刻就扭打在一起。
他們內心都有鬱結,正愁沒地發洩呢,這會兒拳頭上的力氣絲毫沒保留地往對方身上砸去。
一年的勞作讓他們練就出一身蠻力,拳頭可勁錘下去,能疼的人呲牙咧嘴。
鄭知青剛才被黃知青那眼神看得一哆嗦,腦海中浮現的是隱匿在草叢裡的毒蛇,平時不吭不響,一旦撲上來能將人毒死!
她是腦袋轉得慢,但她不傻,明白自己將人徹底得罪死了。
鄭知青裝作自己被嚇到了,一點聲響也不發。
江子實和黃知青互相發洩怒火。
他們都是不會罵人打架的,互毆起來那是認真地打,你來我往、拳頭各個向肉向骨向臉皮,這種悶悶的聲音,在屋裡兩三個知青大嗓門說話中,顯得格外無聲無息。
等有人出來上茅廁的時候,倆人都當沙包扛了三四分鐘了,已經達到鼻青臉腫豬頭的標準了。
大傢伙連忙將人拉開:“你們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