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宋家不過才一個來月,夏昭芸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時光似乎都被拉長了,好像上輩子發生似的。
他們一家四口剛出現,就有眼尖的熟人瞧到,“哎呦,芸丫頭帶著姑爺和孩子們回來了……”
眾人紛紛看過去,宋家的瓜吃了一個月,從傳出來到發酵、扭曲,這餘波還沒結束,另一個接著來,如今正是新瓜上市的時候,人們的視線禁不住就落在夏昭芸的右手和左耳上。
霍天顥和夏昭芸一家四口顏值將眾人甩了十條街,倆大人也就算了,都是公認從小優秀到大、各方面處於大傢伙望塵莫及的水平。
但是他們隨便收養的倆孩子,小模樣也不是同齡人隨便能夠相比的。
瞧瞧那粉嘟嘟乖巧聽話的小模樣,不少人都後悔自己怎麼沒提前將人討到。
他們家裡條件不錯,孩子們都大了,房子寬敞,多收留倆已經上幼兒園、又是廠裡幫著給錢的孩子,這可是天大的便宜呢!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他們腦海裡飄過一秒,便將目標轉移了。
一個嬸子笑著上來,就要拉夏昭芸的右手,想驗證下傳言的真假。
霍天顥神色清冷,虛扶著夏昭芸的肩膀,將人往旁邊一帶躲了過去,“嬸子,我媳婦兒右手不舒服,您站跟前說話就行。”
那嬸子滿是疼惜遺憾嘆道:“我聽人說芸丫頭右手傷著了,往後都用不上勁?左耳朵也是,難道是真得?”
“對呀,我瞧著跟以往沒什麼區別……”
話題一開,早就撓心撓肺的眾人紛紛詢問起來,一時間將宋家和童家人給閃到一旁了。
“芸丫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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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的,這耳朵和手不能用了,還怎麼跳?”
夏昭芸輕聲輕語地說:“大娘、嬸子,多謝您們的關心。”
“我左耳不能用了,但我右耳還是好的,在舞臺上聽音樂足夠了,畢竟音響聲音不小,只是平時可能別人從左邊說話,我會聽不真切。”
“我右手是不能使勁,跳舞的時候儘量避免用力的動作,只是簡單地做個姿勢,一樣能登上舞臺。”
原本大家對她羨慕嫉妒恨,承認她優秀的同時,吐槽她長得妖里妖氣、勾的童家小子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可現在完美的人兒有了致命的缺陷,他們又禁不住發自內心地惋惜和遺憾了,置身事外地道一句世事無常。
童元彬站在人群外,眼睛通紅握緊拳頭看著火焰四射的女子,再瞧瞧她與身旁男人的親暱與互動,內心酸脹得幾乎要窒息。
那可是他呵護十八年的女孩兒,曾經他以為她就是自己的後半生。
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到了這麼一步!
或許是她從來對自己都是緘默多於笑顏,再美的人無趣,那也只是沒有靈魂的玩偶,瞧得多了便讓人有些索然無味。
這時候一個小白花出現,小情蜜意地對待自己,滿足他大男人對女人除卻容貌和學歷要求外,一切幻想,自然頭髮懵地一時迷失自己,竟然醉酒同人滾做一處,才有了今日同宋珍寶的訂婚。
男人開了葷,跟開啟某個開關似的,心裡對宋珍寶的那點彆扭,全被上腦的慾念衝散,隔三岔五就拖著人鑽小樹林。
明明是自己不要的夏昭芸,但是沒能從夏昭芸臉上看出一點嫉妒和低落,童元彬那股子不甘心、嫉恨蜂擁而至!
他使勁地閉上眼再睜開,理智迴歸,要面子的他清楚,自己跟夏昭芸是徹徹底底不可能了。
一個嫁做他人婦,一個即將迎娶另一個女人。
童元彬努力端上得體的笑容,從人群中趟過來,在夏昭芸面前站定,“芸芸,我沒想到你能來我的訂婚宴。”
“是我對不起你,沒能遵守與你天荒地老的約定。”
“但是你也別怪我,你但凡對我有對你身邊男人一半的好脾性和耐心,咱倆也不能走到這一步。”
在他看來,霍天顥的父親是廠長不假,但是其與家裡決裂,那就要自個兒單打獨鬥,哪裡有自己被童家全力扶持前途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