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按了下錄音筆,裡面清晰地傳來剛才薛團長和袁師太的話。
眾人有些不解,但袁師太卻長長鬆口氣,像是一直架在脖子上的大刀被挪開了。
等人一走,姑娘們都扒在門口瞧,見那倆人去了二組,禁不住湊在一起討論:
“袁師太咋啦,她還不到四十歲吧,就要內退?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對,按照她恨不得自己坐上團長位置的勁,不得奮鬥到正式退休?然後還要返聘回來?”
眾人又喪喪地,認為袁師太在玩呢,剛才高興的勁不剩多少。
夏昭芸笑著低聲說:“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我允許大家中午吃肉高興下!”
姑娘們都禁不住笑開了,確實,袁主任離開一天,她們就舒坦一天呢,是得吃點肉讓快樂多持續會兒……
下了班,夏昭芸去了宿舍,將保證書遞給王惠文。
“惠文,我能幫你爭取的就這些,你看看合適不?”
王惠文和姚雲英雖然沒有出門,但是她們關上門也悄摸地練習著,怕自己到時候上臺動作生疏,拖了大傢伙的後腿。
好奇地接過夏昭芸遞過來的一張薄薄的紙,王惠文低頭看去,吃驚又開心地點頭:“可以可以,這樣的補償可比看得見的錢票來得實惠。”
“小夏老師您是怎麼做到的?您怎麼知道是她?”
夏昭芸笑著挑眉說:“我炸她的,也不知道她護著誰,心虛得很,見鉤就咬唄。”
“不過,你還得繼續養傷,等到上臺前的最後一刻,再拆開紗布。”
王惠文連連點頭,“肯定的,等演完後,我再裝作更嚴重了,趁機請假瘋玩幾天。”
“不過我保證每天的基本功不會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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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芸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正好碰上收拾東西一步三挪的袁師太。
她上前笑著低聲說:“袁主任,哦,不對,應該是袁老同志,您之前是不是好奇我怎麼知道您跟解小琴的關係的?”
袁師太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刷刷射向她。“你會好心告訴我?”
如果她不知道自己跟小琴這層關係,事情可能還不會這般壞。
夏昭芸抿唇輕笑,“當然是我聽解小琴說的,她知道你是她母親,拿捏著你心裡的愧疚和疼愛,為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
“不過,我想以這小姑娘的心機,應該在您跟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畢竟她怨恨您只生不養,讓她在家裡受盡了委屈,付出比同齡人多好幾倍的努力,才勉強維持體面。”
“說起來,她應該比我更開心你辭職吧?這叫做什麼,咎由自取?”
袁師太瞪大眼睛,深吸口氣,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夏昭芸,你以為我會聽你的挑撥離間?”
“不然呢,袁老同志,您覺得我有多大的本事,知道您跟解小琴的關係?”夏昭芸聳聳肩無所謂地道。
“哦,對了,解小琴同志平時有去圖書館借書的習慣,基本上每週都要去一次。巧了,這周她難得去了兩次,還是在午休時間,整個圖書館沒幾個人。”
“所以她看了哪些書籍,對她關注頗多的管理員能記個大概,最主要是她一個跳舞的,竟然對戰爭題材的書感興趣,其中一本論戰爭的書籍裡,就詳細記載了破傷風的事情。嘖嘖,您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袁師太緊緊抱著自己的東西,身上的盔甲像是被夏昭芸一層層地揭開,再也難以維持冷硬的模樣。
她以前在乎舞臺,自從退下來後,最在乎的就是解小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完成自己沒有完成的夢想。
因為顧及自己的名聲,所以她誰都沒說自己和解小琴的關係,哪怕是解小琴,也只以為倆人關係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