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還沒上身,就貢獻給你了,多夠義氣!誰知道珠寶買了大號……”
宋珍寶面色蒼白,忍不住站起來,“宋若芸、賀青冉,你們不要太過分。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
夏昭芸平息下呼吸,輕笑聲:“我們怎麼了?”
“剛上車是童元彬先上來莫名其妙說一通,雖然我聽不大明白他指桑罵槐,但也知道,你宋大小姐太獨霸了!”
“合著人家賣衣服,只能你穿,別人能買不能穿?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穿了比你好看,就是我的不對,我在欺負人?好沒道理呢。”
“而你,”她瞥了眼童元彬,“這趟車是你們童家專線?只能你們坐,別人但凡上來,就是追著你的?”
“還有,我叫夏昭芸,你們記住,夏華的夏,昭陽製衣廠的昭,芸芸眾生的芸!”
她如此一說,大傢伙腦子也轉悠過來了。
對呀明明是童元彬上來先對著人家姑娘呵斥一番,人家姑娘長得好看有什麼錯?為什麼他們就順著他的話走?
宋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沒有見到,只是聽別人說,但真真假假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這時候兩個青年站起來,不好意思笑著說:“同志你們坐這裡吧,我們去後面!”也不等人拒絕,他們齊齊往後走,坐在了最後一排中間的空位上。
夏昭芸笑著道:“謝謝同志了,”說完她就拉著賀青冉坐下,突然站起來扭身子衝童元彬挑眉。
“幹嘛?”以為夏昭芸以進為退,想讓自己吃醋證明她的重要性,童元彬緊繃著臉,倒是將廠二代的痞氣露出些,自以為很帥氣地微微揚起下巴。
“沒什麼,就是讓車上的大傢伙見證下,”夏昭芸笑得清甜,是童元彬從沒有見過的模樣,就好似原來一潭清澈湛藍猶如寶石的湖水,突然波光粼粼,給人的驚豔再度重新整理一個檔次。
是的,以前的她美是美,但太過於刻意,一顰一笑都是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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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度尺丈量的。如今她跟木偶注入了靈魂,鮮活恣意,已經跟他隔了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跟賀青冉同志去市裡禮堂看音樂會,所以,你們不會那麼沒臉沒皮跟過去吧?”
這下幾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了,唯二的女同志忍不住開口道:“宋……夏昭芸,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吧?這個點坐車的,有幾個不是去看音樂會的?”
賀青冉呀了聲:“原來你們知道啊?”
車上有人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帶動著其他人也都哈哈笑著擺手,“對不起,我們不是笑你們,是開心,對,大家都是看音樂會的,好開心呢!”
童元彬僵硬著身體走回去坐下,幾個人沒再吭聲。
賀青冉又是給夏昭芸一個大拇哥,倆人翻出吃得跟小倉鼠似的啃得歡實。
“下了車先去招待所開房間,不知道還有沒有空位,時間早的話,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明兒個咱們起早到廣場上看升旗儀式,逛逛最大的百貨大樓,再坐車回來……”
夏昭芸不住地點頭,一臉的嚮往。
這時候街道上的車輛不算太多,至少不跟後世一樣一輛咬著一輛,一走一停還不如十一路快呢。
不過京都街道上的腳踏車竄梭像是一隻只螞蟻,清脆的鈴鐺聲、熟人間熱情的招呼聲,都交織成一張定格的黑白畫面,深刻印在所有人腦海中,只需要以後一個鈴聲,就能召喚出來。
夏昭芸靠著賀青冉迷迷瞪瞪地睡了一路,等到了地方,白皙嬌嫩的臉上還有睡覺的壓痕,呆萌萌的模樣太戳人心了。
賀青冉瞅她一眼,就忍不住搖頭嘆息。
她們也是幸運,下了車一路小跑去招待所,趕上最後一間標間。在暈車臉色蠟黃的宋珍寶和童元彬幾人,生氣無可奈何中,挽著手昂頭離開。
在國營飯店她們點了份土豆燉排骨、紅燒雞翅、豆芽粉條,兩個饅頭,再來個玉米羹,夏昭芸沒有說放開肚子吃,自己要走跳舞這條路,飲食規律節制是必要的,七八分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