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葉明心拉起馬三寶問道。
毛傑和虎子也連忙上前,檢視他的傷勢。剛受傷時,馬三寶覺得頭痛欲裂,此刻已經好多了,只不過後腦一個腫包,隱隱滲出血跡。
“沒事!”馬三寶故作輕鬆地說道,反正葉明心已經幫他報仇了。
虎子嘟囔:“這麼大一個包,怎麼可能沒事。”不過馬三寶白了他一眼,其他人也沒有理會。
“怎麼會鬧成這樣?”葉明心轉身皺眉看著毛傑,毛傑羞愧點頭,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好大的架子!”葉明心神色不虞,揹負雙手命令毛傑:“去!把那個井組長叫出來。我倒要看看,我葉明心要收的人她憑什麼百般刁難。”毛傑也憋著一肚子火,領命而去。
一會,井月容跟著毛傑走了出來。
“葉隊長,你好!”
走到葉明心面前,井月容微微低頭,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葉明心根本不客套,直接問:
“井組長,我的下屬說今天你故意刁難,不給我小隊的兩個新人成員辦理登記手續,這是怎麼回事?”
井月容不卑不亢,施施然地回答:“葉隊長不僅是一名小隊長,也是四中隊的拔尖人物,想必對於開拓者的規矩,不用我講,你也很是熟悉吧?”
“那是當然。”葉明心回答。
“關於開拓者的新人登記,在組織條例中規定的清清楚楚。新人登記需要身份資訊卡,如果特招,需要中隊長和小隊長的聯名推薦信,甚至如果是高階別的特招,還需要部長的推薦和總部的研究。”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葉明心皺眉反問,
“既然葉隊長承認,那就好說了。你小隊要接納的兩位新人,一沒有身份資訊卡,二沒有你和趙隊長的推薦信,我怎麼能越矩辦理入職?到時候追究其責任來,算誰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可不敢承擔這樣的責任。”
“還請葉隊長不要為難我這樣的辦事的小人物。”說完,井月容還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毛傑不忿地說道:“法理不外乎人情!新人登記的規定只是為了組織更好的發展,如今三寶和虎子情況特殊,怎麼就不能特事特辦?”
聽到毛傑的話,井月容看向毛傑:“法理不外乎人情,但也要看是誰的人情!”井月容雖然沒明說,但言外之意很清楚,法理不外乎人情,但你的面子明顯不夠大,而且你這麼大的人,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婦人言外之意的嘲諷和一臉的故作驚訝讓毛傑臊的一臉通紅。
“講人情,我葉明心的人情夠不夠你擺平?”
葉明心打斷井月容的話,井月容臉色一滯,方才的氣勢消散一空。
她淡笑地開口:“葉隊長,您雖然是四隊風雲人物,但畢竟還是個小隊長……”話未盡,意思明瞭,就是葉明心的人情仍然不夠大。
葉明心失去耐心,面色沉了下來:“井組長,你的眼界很高,是不是要我把趙隊長請來?”
“……”
井月容正要答話,卻被葉明心直接堵住話頭,葉明心繼續說道,但語氣不再平和。
“一個小小的組長刁難我這個浴血在荒野上的開拓者隊長,請問是誰給你的勇氣?”
“別把這開拓者總部,當成你們四大家族的自留地,頤指氣使地對我說話。”
“告訴你,教我做事,你還不配!”
“跟我論開拓者的規矩,組織當初定下的條例是為了什麼?就像我手下說的,是為了組織更好的發展。如今我接納兩個有潛力的新人加入,就是為組織尋找新的血液。跟我談規矩,要不是我在戰場上流血,你哪來的食物填飽肚子,哪來的力氣跟我談規矩?”
葉明心睥睨地看了井月容一眼,繼續說道:
“就連你現在身上穿的每一絲線,都是我們一滴滴血,一顆顆淚換來的。沒有我?”葉明心嘿嘿冷笑,“你現在只能光著身子當猴子?”
一句話說的井月容面色發紅,冷汗直流。
“你說這三寶和虎子是荒野人,拒絕給他們辦理登記。你嫌棄他們,鄙視他們,覺得你高人一等,你有什麼臉這樣自以為是?人都是生而平等,你也是曾經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人,難道僅僅是十幾年的末日生活,就讓你的腦子都返祖了?連這麼一點基本的常識都忘了?”
“當初荒野人是怎麼來的?在座的有點年紀的人,哪個心裡不清楚?如果不是四大家族自私自利,怎麼會有那麼多平民被驅趕到荒野上求生。”
“你們現在的安逸生活是這些荒野人用命換來的,又是誰給你的膽子,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做這種無情無義的事,還如此理直氣壯,恬不知恥!”
“而且,別以為你們四大家族的那點貓膩,我們都眼瞎看不見。每年四大家族都拼命往一分部塞人,一分部每年莫名其妙多出的那麼多指標,拼命爭奪的預算開支,真當所有人都是任由你們玩弄的傻子?”。
“既然你覺得我葉明心的資格不夠,我現在就聯絡我們趙隊長下來,看看我們趙隊長怎麼說?”
“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