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緊隨其後,“姐,姐夫正在做檢查,你現在過去也看不到他人的。”
“沒事,我就在外面等著。”沈雲初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生辦公室,但瞧著空空蕩蕩的辦公室,她才恍然回神,顧津唯要做檢查也不可能會來辦公室做啊。
她哭笑不得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又往電梯間走去。
小王眼見著勸不了這位戀愛上頭的大小姐,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顧津唯一出放射科就見到了門外徘徊的小身板,忍俊不禁的走上前。
沈雲初正巧背對著他,在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頭,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誰,自己的手便被人給默不作聲的握上了。
顧津唯的手有些涼,而沈雲初的手卻很暖和,當冰與火接觸的瞬間,恍若火山爆發,有一種悸動在她的內心蔓延膨脹。
沈雲初笑容滿面的看著氣色還算正常的男人,如果不是礙於這裡是公眾場合,她怕是都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口。
顧津唯壓了壓她的嘴,示意她不用問。
沈雲初羞赧的低下頭,“顧先生能自己走嗎?”
顧津唯身體前傾,靠在她耳側,也不知道這番話幾句是真,他故意打趣道:“如果我說我不行走不動了,顧太太打算怎麼做?”
沈雲初抬頭,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張嘴就說自己不行的男人。
顧津唯似乎看穿了她的某些小心思,一指頭戳在她的腦門上,“我說的不行不是指的那方面不行。”
沈雲初的臉倏地就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往那種事上去想,但經歷了昨晚上那風花雪月的一晚上,她覺得自己這麼去想也很是正常。
她只是一介凡人,吃了山珍海味,自然而然是會忍不住的去回味一番。
顧津唯也不再逗她了,否則以這丫頭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怕是真會說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沈雲初還沒有來得及繼續說,就被對方給牽著往電梯走去。
陽光從窗戶上照耀進來,秋風透著涼爽,經過連續幾日的高溫,秋老虎好似認輸了那般,漸漸的偃旗息鼓。
沈雲初已經是無數次盯著對方的腿,這般行動自如,這般虎虎生威,看來應該是不虛。
顧津唯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回頭,道:“顧太太莫不是真以為我不行?”
沈雲初被戳破了小心思,尷尬的掩嘴咳了咳,“我不是覺得顧先生不行,我只是想你現在身體虛,會不會對你有影響,誰讓你一大早就來做檢查,是個人都會往那方面去想。”
顧津唯被她這盜賊邏輯給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檢查的是腦子,和我的腎毫無關係。”
沈雲初臉頰更紅了幾分,她嘟囔道:“我剛開始也不知道你又來檢查——”
她頓了頓,似乎反應過來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了。
沈雲初驚恐的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瞪著說的輕描淡寫的男人,慌亂道:“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一大早就來做頭部檢查?”
“醫生前兩日交代的,你忘了?”顧津唯不答反問。
沈雲初仔細的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事,焦急的神態慢慢地變成了心虛。
她好歹也是家屬,不僅忘了醫生的囑咐,甚至還一大早直接睡死過去,還得讓病人自己來做檢查。
說到底,她這個陪護相當失職啊。
“顧太太這是在自責?”顧津唯打趣道。
沈雲初點頭,“當然了,我留在醫院裡可是為了照顧你,現在我有一種我們反過來的感覺,好像都是你在照顧我。”
顧津唯湊到她耳邊,壓了壓聲音,“小初這話就說錯了,你怎麼就沒有照顧我了?昨晚上我可是很快樂的。”
沈雲初:“……”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把人給推開,然後本是滿是愧疚的臉色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片鮮紅了起來,紅的都快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