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津唯看著她眼角掉落的眼淚,未曾半分動容,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他道,“所以呢?你想我替你做主?”
王一萌搖頭,依舊是那哭哭啼啼滿腹委屈的模樣,她說著:“我沒有怪雲初姐的意思,畢竟是我不小心傷害了顧先生,既然做錯了事,我理所應當負責,雲初姐想要打我罵我,那都是我咎由自取,只是,她不能冤枉我。”
“她冤枉了你什麼?”
王一萌咬了咬唇,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這要是在別人面前,怕是早就我見猶憐的心疼壞了。
她道:“雲初姐說是我下毒害了她,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我和雲初姐都不在一個組裡拍戲,我不可能有機會下手的。”
“你昨天不是告訴她你看到了兇手嗎?”顧津唯道。
王一萌點頭如搗蒜,“小顧總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是那個小楊,他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雲初姐的休息區,你若不相信,可以把他逮過來,他肯定就會老老實實交代的。”
“那還真是巧,我真把人找來了。”顧津唯朝著門口的保鏢勾了勾手指頭。
下一瞬,一名約莫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被帶了進來。
王一萌沒有想到他們做事這麼快,短短一晚上時間就把人從淮市給帶來了?
小楊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他今早剛出酒店,還沒有來得及通知陳哥今日的行程就被一群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但一瞧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男子給堵住了去路。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詢問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就逼著他上了車,然後乘坐清早的第一班飛機來了這邊。
王一萌直接指認道,“就是他,小顧總你相信我,就是他做的。”
小楊看著椅子上氣定神閒的顧津唯,呼吸一滯,雙腿不受控制的發軟。
如若不是左右兩邊有保鏢挾持著他,小楊估計都跪下去了。
他恐慌道:“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不知道。”
王一萌得意的繼續道:“小顧總他心虛了,那天下毒的人絕對是他,除了他沒有人再進入過雲初姐的休息區。”
“萌萌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聽懂?我沒有進過雲初姐的休息區,我真的沒有。”小楊矢口否認。
“你以為你說沒有就沒有?我都親眼看見了,雲初姐中毒那天,就是你揹著所有人偷偷摸摸的溜進去過。”王一萌斬釘截鐵道。
“你胡說八道,我那天一直跟在陳哥後面等他下夜戲,現場有許多工作人員都看到了我。”
“你敢說你一直都跟在陳燃哥後面?期間你一分鐘都沒有離開過?下毒不需要浪費太多時間。”
“萌萌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沒事去雲初姐休息區做什麼?更何況你說我下毒?我怎麼可能下毒?”
顧津唯沒有插話,任憑二人狗咬狗的澄清和狡辯。
小楊知曉茲事體大,急忙看向沉默不語的顧津唯,再三否認道:“顧總你不會相信她這些話吧,我一直都兢兢業業的跟在陳哥身後,沒有他的命令我是一分鐘都不能離開的,我沒有時間和理由去傷害雲初姐的。”
“你當然沒有動機,你都是聽陳燃的話才會對雲初姐下毒手。”王一萌吼著。
小楊倏地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萌萌姐,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冤枉我們?陳哥不是這種人,他一門心思都在演戲上,他怎麼可能會讓我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王一萌急紅了眼,“陳燃是什麼德行,你比我清楚多了,他是不是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心裡跟明鏡一樣。”
小楊莫名的心虛了,陳燃雖然一直以來給人都是正面形象,但他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他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