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她知道自己這次太草率了,甚至都沒有想好後路就貿然出現。
她真的是得意忘了形。
咯吱一聲,緊閉的房門從外被人推開。
王一萌警覺的坐直身體,也不管來者何人,她嗚嗚嗚的叫喊著,哪怕發不出一個聲音,也能聽出她在求饒。
來人摘下了她頭上的黑布。
強烈的光猛地照耀進王一萌的眼中,她很是不適應的閉了閉眼。
等待重新睜開眼時,她的臉色越發蒼白了幾分。
沈雲初似笑非笑的看著猶如喪家之犬的女人,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地找來一張椅子,氣定神閒的坐下。
王一萌張望四周,她這才看清楚自己的身處環境,這裡還是醫院,只是在醫院哪個位置,她就不清楚了。
“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三番五次的想要除掉我。”沈雲初翹著腿,語氣平靜,彷彿談論的不是什麼生死大事,而是在和朋友嘮著閒話家常。
王一萌眼中的嫌惡無需掩藏,暴露的一覽無遺,她道:“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
“都到了這一步,你覺得我還沒有把整件事調查清楚嗎?”沈雲初嘴角噙著笑,意味深長的笑。
王一萌雙手緊握成拳,哪怕證據確鑿,她也抵死不認,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只是來醫院探病而已。”
“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親密到需要互相探病這一步。”
“畢竟也是同一個劇組的演員,碰巧我也這邊玩,得知了訊息趕過來很正常啊。”
“既然你要繼續給我裝傻充愣,那只有我親自來幫你回憶回憶你都做了那些事。”
王一萌面上風平浪靜,但反綁著的雙手早已暴露了她的恐慌,因為緊張,她的手幾乎都在粗糙的繩子上被磨破了皮。
疼痛感襲來,讓她混沌的意識保持著清醒。
沈雲初似乎在組織語言,在考慮從什麼地方說起這件事。
王一萌心亂如麻,她身上揹負著太多秘密了,隨隨便便一件小事現在都會成為壓死她這頭駱駝的稻草。
她不知道沈雲初都調查到了什麼,是金主,是包養,還是她曾經買通稿黑對家,或者說她強行越級碰瓷最後還成功了惹得某個大影帝退圈。
王一萌身上的黑料很多,但凡只要公司放棄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沈雲初看著她強行偽裝的平靜,不禁覺得好笑,她道:“你身上那些料,我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
王一萌咬牙切齒的說著:“你少危言聳聽,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們沈家哪怕再隻手遮天也不能隨意草菅人命,你們現在囚禁我,是犯法的。”
“是嗎?”沈雲初明知故問,“就算你要去舉報我們,好像也有個前提,前提是你能不能走出這道門。”
“你什麼意思?”王一萌掙扎了一下,“你們想要殺了我?”
“你這話說的,你既然心裡很清楚,那也不必說出來,這裡就你和我,咱們心知肚明就行。”
王一萌慌了,她今天被打怕了,如果這個女人再發瘋的衝過來毆打自己,她說不定今天真的得死在這裡。
沈雲初看著她一點一點崩潰的那張虛偽臉譜,越發不受控制的笑了起來。
王一萌提著心懸著膽,慌不擇路的說著:“你們不可以這麼做,你們這樣做,也會付出代價的。”
“你對我下毒的時候,應該想過會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