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初愣了愣,道:“你怎麼下車了?今天不是有兩個很重要的應酬嗎?”
顧津唯笑而不語的為她擦了擦嘴角,“二十三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吃點東西也能弄得滿嘴都是。”
沈雲初胡亂地擦了擦,“路不平,車晃的厲害。”
司機:“……”
顧津唯也順著她的臺階下,“看來得換輛車子了,這輛車減震效果不是很好。”
某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談戀愛拿我當祭品。
沈雲初倒被他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逗樂了,點頭,“我喜歡跑車。”
“好,我知道了。”顧津唯點頭,看那樣子是真的記在了心裡。
沈雲初目送著車子離開,確定車子看不見之後才優哉遊哉的回了劇組。
這幾日劇組裡的氣氛很不對勁,似乎每個人都在避免和她接觸,不是在躲她,更像是一種敬畏,不敢靠近。
“哐當”一聲,一名場務沒有拿穩手裡的道具,硬生生的讓木板砸在了沈雲初腳邊。
那一聲響,驚動了附近不少人。
距離最近的沈雲初被嚇了一跳,眉頭不受控制地皺了皺,顯然是心臟都被突如其來的響聲給弄得有些過急了。
“對不起,雲初姐,是我不小心,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場務手忙腳亂地道著歉。
沈雲初嘴角抽了抽,她好像什麼話都沒有說,這人怎麼就跟影視劇裡遇到反派魔尊似的,生怕一點小錯就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有那麼兇嗎?
至於被嚇得瑟瑟發抖?
沈雲初瞧著他滿頭大汗,有意遞上紙巾,只是自己剛把手伸進口袋裡,就見對方跟鬼附身一樣劇烈哆嗦了一樣。
“雲初姐,您不要生氣,我現在就把這些東西弄走,我馬上就走。”
沈雲初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人已經抱著木板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就像是背後有鬼追一樣。
她很不解,自己也沒有說什麼話啊。
沈雲初環顧四周,原本還一副事不關己正在看戲的工作人員忽地如鳥散盡那般,一眨眼功夫全部跑了。
“……”
她是瘟疫嗎?
劇組外,海都商報的記者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相機裡兩人的同框畫面,因為激動,他的手都在顫抖,差點連相機都沒有抓穩。
拍到了,真的是拍到了。
只是顯然他還沒有高興太久,就被一道道身影給攔住了去路。
記者警覺地把相機藏在身後,裝傻充愣地傻笑著。
四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擋在他面前,其中一人走上前,攤開手,意圖很明顯,讓對方交出相機。
記者知曉這些人肯定是保鏢,跟他們硬碰硬自己必然是討不到好果子吃,想都沒有多想,轉身就跑。
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三下五除二就將人給牽制住了。
記者被迫趴在牆上,他苦苦求饒著:“我是海都商報的記者,我曾經還採訪過小顧總,我沒有亂拍什麼?我知道什麼該拍,什麼不該拍,你們相信我。”
保鏢沒有聽他的廢話,拿過相機檢查了一下里面的照片,一一刪除之後,這才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對方。
記者癱軟在地上,氣喘吁吁地望著離開的保鏢,他拿回相機後開啟儲存卡,果不其然,全被刪了。
只是,做一行的怎麼可能不做兩手準備。
記者確信這些人已經離開後,才心有餘悸地站起身,他把另一份複製下來的隨身碟塞進了鞋子裡,有些硌腳,但卻讓他充滿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