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奴來遲了,見大小姐和姑爺感情如此深厚,老奴真是倍感欣慰。】
【雖然我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問大小姐咱們能露臉嗎?我等草民就想瞻仰瞻仰大小姐的貴氣。】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扶貧政策嗎?我追的不是明星,是軟妹幣啊。】
【新來的,能冒昧問一句咱們姑爺的身份嗎?】
【我突然想起了前陣子我們家董事長出席的一場婚禮,好像送來請帖的就是京城沈家。】
【我好像也想起來了我老闆擠破腦袋都沒有擠進去的那場婚禮,女方姓沈,男方姓……顧?】
【這好像應該不是娛樂版塊了,財經界的朋友們能跨圈過來聊聊嗎?】
這一夜,有太多人夜不能寐,幾乎都是在驚心動魄中度過的這漫漫長夜。
星城娛樂高層,黃江臉色比燒了十幾年的大鐵鍋還黑沉難看,他一見到同樣是精神萎靡的陳蘭便是怒不可遏地砸下了菸灰缸。
陳蘭一夜未眠,幾乎是提著一口氣進的公司,未曾想到一進門就被突如其來的菸灰缸給嚇得動彈不得。
菸灰缸的玻璃表面碎開了一道道溝壑,因為猛烈的撞擊,地板也是不堪重負的裂開了幾條縫。
黃江雙目赤紅,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憤怒。
陳蘭如鯁在喉,她千算萬算也是沒有想到那個雲初後臺這麼硬。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被包養,畢竟長成那樣,一抬手就有的是人拿著錢去追著捧。
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雲初竟然會是京圈沈家的三小姐,那麼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允許女兒進入娛樂圈這種是非之地?
陳蘭想不通這些有錢人的思維,但現在他們攤上了大麻煩。
黃江齜牙咧嘴地瞪著把搖錢樹給他弄走的女人,拳頭緊握,青筋爆現,“這就是你給我說的家境貧寒?”
陳蘭低下頭,也是難掩怒火,“是雲初簽約的時候自己說的。”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麼多年你的人脈就用來打擊和欺壓新人了嗎?這麼重要的資訊你都查不到?”
“黃總,您覺得沈家是我們能夠輕易查到的嗎?”陳蘭反問。
“就憑雲初那張臉,你也不應該把人給弄走,她就算毫無演技不懂規矩,只要公司稍微包裝一下,她也能躋身進一線小花位置,你就為了一個成事不足的薛園園把雲初給擠走了?”
陳蘭也覺得自己有些荒唐,哪怕雲初再不聽話,可是她就憑那張比花還嬌的臉也算是潛力股,當時她肯定是被氣糊塗了,才會忍無可忍的把失控的雲初給封殺雪藏,硬逼著對方離開。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去給我把人安撫回來。”黃江扯了扯領帶,怒氣難消地坐回沙發上。
陳蘭蹙眉道:“黃總覺得還有機會讓雲初回來嗎?”
“怎麼就沒有機會了?我們好歹是她的第一家經紀公司,當時她離開肯定是因為你說了不中聽的話,你現在把態度放端正,雲初是不會忘記公司的知遇之恩的。”
陳蘭沉默了,她並不覺得這件事有迴旋的餘地。
雲初的性子,她瞭解一二,這個女人絕對是睚眥必報的那種人。
“你愣著做什麼?雲初哄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黃江厭煩地揮了揮手,似乎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陳蘭剛出辦公室就見一人鬼鬼祟祟地躲藏在牆角處。
薛園園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瞧見了面色難看的陳蘭,忙不迭地跑上前,淚眼婆娑地哀求著:“陳姐,您幫幫我。”
陳蘭直接忽略她的存在,如果不是這女人三番兩次的自作主張,她與雲初的關係也不會搞得如此覆水難收。
薛園園不肯死心,繼續追著陳蘭往前走,“陳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地拍戲,您再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陳蘭止步,瞥了她一眼,“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