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來了嗎？”顧津唯雙手抵在下巴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沈雲初隨意地翻翻，“那萬一我沒來呢？”
“總會來的。”
沈雲初聽著這話，抬起頭，兩人目光再次觸碰而上。
他的笑容很淺，卻猛烈地撞進了自己的視線裡，像是星火燃燒了自己的理智。
他這話是隨時隨地都準備著這些東西的意思嗎？
“叩叩叩。”秘書推開大門。
沈雲初收回神思，兩隻手不受控制地攥緊著那本無趣的雜誌，語氣乾硬道：“謝謝。”
小李秘書剛剛入職不久，還學不會秘書長那泰山崩於頂也能處變不驚的穩重，她一聽見沈雲初的聲音，手一抖，差點就把咖啡潑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小李秘書哆嗦著。
沈雲初條件反射性地扶住她的手，穩穩地接過了那杯險些香消玉殞的咖啡，莞爾，“沒事。”
小李秘書挺著膽子看了一眼卸去了偽裝的女人，就這麼一眼，她就如同定身了那般，完全收不回視線了。
作為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小李秘書也是追星一族，她有一個本命偶像，還有四五個牆頭，但她追星是非常理智的，只是閒來無事打打榜投投票而已。
從未追過現場，更沒有近距離見過明星。
一看見沈雲初，她便認出了對方，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她可是隔三差五就上熱搜，今早還爆了新聞，身為追星女孩，小李秘書不想認識她都難。
“你是、你是——”
沈雲初掩了掩嘴，“噓，既然認出我是誰，還請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小李秘書也顧不了什麼身份尊卑了，眼睛先是直勾勾地看了看自家老闆，然後又驚慌失措地望向雲初，她被震驚地腦子都成漿糊了。
她、她真的是雲初？
她怎麼會在總裁的辦公室裡？
他們是什麼關係？
沈雲初回頭半開玩笑半是裝模作樣地說著，“看來我把你的秘書小姐嚇到了，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顧津唯一如既往那波瀾不驚的面容，聲音清冷道：“你入職前陳秘書應該教過你現在該怎麼做，今天看到的一切如若被第四人知道，或許你可以考慮離職了。”
小李秘書戰戰兢兢地站起身，磕磕巴巴地保證著，“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馬上出去工作，您慢慢喝。”
“你又把她嚇到了。”沈雲初瞧著臉色比牆還白的女孩，輕聲道。
“嗯，出去吧。”顧津唯緩和了語氣，“這樣合適嗎，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