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晨起,蘇挽清扶著痠痛不已的腰,有氣無力的叫道。那皇帝昨晚也忒可怕了,後宮這麼多嬪妃,可卻像是餓了好久似的。
“主子,你就醒了,不再睡會兒!”墨竹先開紗簾,服侍蘇挽清起床。
“恩,皇上什麼時候走的,你們怎麼沒叫醒我?”蘇挽清看著墨竹,問道。
“回主子,皇上卯時就已經起了。奴婢正準備叫醒主子時,皇上說,主子昨晚累著了,讓主子多睡會。”墨竹看著蘇挽清,眼睛裡都是笑意的說道。
看著墨竹這神情,蘇挽清臉有點紅,再想到這很正常,而且還是應該高興的事,便也覺得沒什麼了。卯時,也就是北京時間6點左右,這麼早,這皇帝也當得真是辛苦。
等蘇挽清用完早膳,如畫端來一碗湯藥。蘇挽清看著,疑惑道:“這是?”
“這是剛剛御膳房端來的藥膳,說是皇上吩咐的。”如畫高興道。
“主子……”
蘇挽清抬手,攔住瞭如棋接下來想說的話。如棋想說什麼,蘇挽清是知道的,她不就是想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補藥,而是避孕的。就好像現代的避孕藥一樣。其實就算皇帝不賜下這碗藥,蘇挽清自己也會想辦法的。這具身子現在才十七,懷孕這事,還早的很呢。所以說皇帝這碗藥來的很是時候,也沒什麼不開心的。
透過這事,蘇挽清也看清楚了這四個奴婢的性子了。墨竹,墨玉,都比較簡單,怎麼說也是跟著自己從蘇府過來的。才來皇宮沒多久,皇宮裡的這麼些陰私,不知道也很正常。如畫呢,就不好說了。按說她和如棋都是在宮裡當了幾年差的,那應該和如棋一樣,都知道這些的。可是她卻表現的這麼單純,簡單。要麼就是幸運,之前跟著不錯的主子,有人罩著;要麼就是別的宮主子的探子。
如畫這樣,之前自己沒得寵時倒沒什麼。但今後自己慢慢得寵了,那就不得不防了。
如棋看著那見底的湯藥,為主子感到心疼。
“娘娘,昨晚皇上去了晚晴塢。”夏荷看著前方正在修剪花枝的皇后輕聲道。
“晚晴塢?”慕容雅修剪花枝的手一頓。
“娘娘,晚晴塢主子蘇挽清,是禮部侍郎蘇章的嫡女。”夏荷解惑道。
“恩。這花不錯,下次就要花房送這花過來。”慕容雅慢條斯理的繼續修剪著。彷彿夏荷說的只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而已。
但對慕容雅來說,也確實是件小事吧。後宮這麼多妃嬪,如果皇帝每寵幸一個,自己就要生氣一次。那遲早會被氣死,還不如了那群女人的願。再說,皇上最討厭的就是後宮的女人爭風吃醋。更何況那只是一個小小答應而已,和淑妃南宮宛兒相比,還不足為懼。
這麼兩日皇上都是歇在晚晴塢的,就在眾人以為這後宮又要多以為寵妃時。皇上接著就去了幾位平時不得寵的低位嬪妃處。皇上這麼個做法,讓眾位放下心來,但同時也都疑惑,有點摸不著頭腦。
當然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肖嬪了。自那日之後,肖嬪就一直不開心,整個秋爽齋的奴才宮女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位主子。
“哼,就算那日皇上去了你那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賜了我東西。論恩寵,你這還不是比不過我;論位分,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從六品答應而已。”肖嬪端起清瑤剛沏的茶,吹開表面漂浮著的茶葉,小抿了一口,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主子,皇上今日賞賜了好些東西給淑妃,還有肖嬪。這幾天還去了好幾位不是很受寵的嬪妃那。”墨竹在蘇挽清的髮髻之間插了一根蕉葉碧玲瓏翡翠流蘇。蘇挽清站起身朝屋外走去,行動間那一抹流蘇,也跟著搖晃。在加上今日蘇挽清穿著一件流彩暗花雲錦宮裝,裙角的荷花,在太陽的照射下,顯現出來,整個人耀眼極了。墨竹跟著,看著這樣的主子晃了一下神。
“恩,賞了便賞了罷,去了便去了罷,左右和我沒甚干係。”
“主子,這怎麼能沒關係呢。這次外面不知道有多人在笑話主子呢,特別是肖嬪。”聽著墨竹講到肖嬪那氣鼓鼓的樣子。蘇挽清就忍不住笑了。“主子,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那肖嬪只不過就罰跪過我一次,你就一直記恨到現在。那以後再有這事,你準備怎麼辦?”蘇挽清不答反問到。
“我……”墨竹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蘇挽清看了一眼旁邊淡定的如棋,再看向外頭的樹上的枯葉。接著道:“在這後宮內,我位分低,又沒有恩寵,遇到這樣的事,是必不可少的。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你哪知道接下來的的局勢會怎樣,又會發生什麼呢。你啊,這方面還是多向如棋學學吧!”
“是,奴婢知道了。”蘇挽清看這垂下頭的墨竹,不知這丫頭是真的想通了,還是仍舊不懂,只是要一旁的如棋多教教。就不再說了。
而一旁的如棋在旁邊聽著蘇挽清耐心的和墨竹講著這些,知道主子這是把墨竹放在了心上,還有些羨慕。再就聽到,主子要自己教墨竹的話,也就知道,主子這是看重自己呢,也把自己放在了心上。眼睛有點酸澀,覺得自己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才能遇到這麼好的主子。同時心裡也下定決心,不管以後主子得寵與否,自己都不會離開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