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在院子裡,和婆婆對著一個鋥亮的鋁盆剝豆角,閒聊著村長家裡的機器最香響、今年能賺多少錢、年底又能添置多少城裡的好東西……
一旁的公公拿著煙桿在廊簷臺階上敲了敲,就屬這老頭知道享受……
自家的男人在屋後頭的糧倉裡忙活得滿身大汗,他提起脖子上掛著的布條,擦了擦臉……
小花離得遠些,在路邊,在種著幾棵歪歪扭扭棗樹的小河旁,看著河對面的一群小孩玩過家家的遊戲……
豆子剝完了,她瞧著地上到處都是的毛皮,準備起身去拿掃帚……
起身時,她抬抬頭,看看天,白雲朵朵,陽光正好。
…
“美茹,剛剛那個,可能是你媽的妹妹。”
回去的路上,霧消散許多,男人抱著小狗,看向妻子。
“那不就是我姨?”
趙美茹牽著兒子,心中一動。
“應該是。”
男子點點頭,說出自己的猜測,“估計在幾十年前的天災裡,她跟你媽走散了,直到今天重返故鄉,碰巧遇上你,一看覺得面熟就猜到你的身份。”
“等等!”
趙美茹突然想起來,“我媽雖然不怎麼喜歡跟我談她以前的事,但我記得她有次提過,她是獨女,沒有兄弟姐妹。”
“可能是旁系的姐妹?”
“那我沒聽說過。”
趙美茹搖搖頭,聳聳肩道,“算了,既然她不肯說,不肯跟我相認,說明跟咱們也不是太親,反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就讓它塵歸塵、土歸土吧!”
男子怔怔地看著妻子一會,笑道,“嗯,過好現在最重要。”
一家三口,手牽手笑著離去。
…
息城,西大街。
看著上方不知何時現身的青年,關升駭然過後,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從腰間口袋抽出兩把飛刀,裹上自己所剩無幾的意志力,勐然朝兜帽青年扔去!
休!
飛刀聲勢不小,可青年只是隨意伸出兩根手指頭,就將它夾住。
“貳階的特異獵冥師啊,嘖嘖。”
兜帽青年好整以暇道,“要是你全盛時期,跟我拉開距離,恐怕還真能用那把槍傷到我呢。”
“不過如今,嘿——”
他悠哉的笑容戛然而止。
“怎麼可能!”
兜帽青年臉色一變,看向南大街,“我按照聖主的指示,喚醒那寡婦,雖然為了進行計劃,透支了她的靈魂強行使她成為領主,但再怎麼說,也能撐上幾個小時,不應該這麼快就潰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