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聽完,眼睛一眯,看向吳波,語氣平淡。
“看來,你很瞭解石開啊?沒有理由?那我就給他一個理由。”
說完,他拍了拍手掌,立馬就有侍衛,架著一道人影,走進了小亭。
那人影跛了一隻腳,見了元烈,也是有些驚愕。
“殿下?不是說帶我來見小石頭嗎?人呢?”
那跛足之人,正是血色團成員,小六子。
元烈聽見問話,揚起嘴角,笑容和煦。
“不急,你也知道,石統領與我有些仇怨,需要一些東西作證,他才肯來。”
小六子也不是蠢人,推開身旁侍衛,努力得站直身軀,淡淡道:
“我看你根本沒安什麼好心,想利用我?做夢。”
小六子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大皇子又能怎樣?他只怕一個人,那就是丁野團長。
元烈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也開始變得有些陰沉。
“利用你又如何?一個廢人,你應該感到榮幸,死之前,還能為我大夏,做點貢獻。”
小六子怒極反笑,
“你在放什麼狗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是陰險小人一個。你當我怕死啊?老子早就不想活了。”
說著,小六子單腿發力,躍向前方,就要掐住元烈脖頸。
不過他到底還是跛了一隻腳,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石桌前。
侍衛們紛紛拔出利劍,架在小六子身上。
元烈卻是揮了揮衣袖,讓侍衛退下,這才開口道:
“你這又是何苦,想死?我偏偏就不讓你死。”
接著,他伸手招來一個侍衛,在六子身上一陣摸索,終於是將傭兵令牌掏出,呈給了元烈。
元烈收起令牌,笑道:
“我所做之事,皆是為了大夏。石開則是其中關鍵,而你,又是石開關心之人。不得不說,你的那個小石頭,還真是重情重義。”
小六子怒目而視,盯了元烈片刻,突然大笑不止。
“我今日算是開了眼了,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張口閉口,全是為了大夏。你以為,大夏是你一個人的嗎?”
元烈好似沒有聽見,只是吩咐侍衛,將六子押下,接著轉身將令牌遞給了吳波。
“這事兒,由你出面最好。令弟與石開相交莫逆,身為兄長,見見親弟好友,也屬正常。”
吳波眼皮微抬,倒是沒有接過令牌,只是摸了摸摺扇,平靜道:
“殿下應該明白,清河山莊與殿下,乃是合作關係。一旦下場,對於吳家來說,可不合規矩。”
元烈不為所動,依舊遞著令牌,語氣稍顯冷厲。
“皇家祖訓,吳家後人,永世不得入朝為官,你就不想改變現狀?只能縮在幕後,做一個富家翁?要知道,大夏開國之初,吳家可是唯一的異姓王。這爵位,你就不想爭回來?”
吳波顯然有了意動,沉默良久,終究還是接過了令牌。
“希望殿下,記住方才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