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翌榮坐的正好是曾玉珠旁邊的位置,也就是閆東平的位置。筵席開席後,閆東平只用了十分鐘時間飛快的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便端著酒杯去了主桌敬酒,順便搭關係。
他的位置便空了出來,翟翌榮下樓來正好看見有個空位,便走了過去。
曾玉珠吃得正歡,見有人要佔丈夫的位置,轉頭就要罵人,話未出口,看清是翟翌榮,立刻轉變了態度,主動叫來服務生換了一副新碗筷。
翟翌榮不認識她,還禮貌的道了聲謝。
曾玉珠笑眯眯的說道:“不用謝,翟公子忙到現在才來吃飯,真是辛苦。能請動你當伴郎,看來你和紀景琰的關係不錯啊。”
“朋友。”翟翌榮淡淡的回答,注意力全在吃飯上,他是真餓了。
曾玉珠這種時候很會看眼色,憋著一肚子的問題等了五分鐘,不停給兩個女兒遞眼色。
兩個女兒讀懂了母親的暗示,也知道翟翌榮的身份,早就做出了大家閨秀的姿態吸引他的注意。
可惜翟翌榮壓根沒抬眼看任何人,眼裡只有食物。
當他向服務生要求第二碗米飯時,曾玉珠又開始說話了。
“翟三少恐怕不認識我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曾,我丈夫閆東平是某部委部長,這是我兩個女兒。”曾玉珠主動介紹道。
閆東平的名字翟翌榮還是有點印象的,他主管的部門是企業需要打交道的部門之一。當然企業不可能直接與國部委打交道,只能跟其下屬機構交涉。
可以說但凡經商的,每一個不想與閆東平搭上關係的。曾玉珠很是自信,只要報出丈夫的名號,這位翟三少一定會改變態度。
可惜她低估了翟家人的傲氣和底氣,翟翌榮聽了也只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完全沒有要和她攀談的意思。
曾玉珠感到老臉有點下不來,又不好發脾氣,便生著悶氣朝兩個女兒遞眼色。
兩個女兒早就等不及了,對看一眼後,大女兒嬌柔的開口了:“翟三少,平時住在京城還是H市呀?”
翟翌榮早就看到了這兩姐妹矯揉造作的姿態,此刻連眼都沒抬一下,更不用說回答她了。
小女兒一看姐姐出師不利,幸災樂禍的露出一絲笑容,瞬間隱去,自信的說道:“姐,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翟三少多數是住在H市的,可也經常來京城看翟老,他可是翟老最喜歡的孫兒呢。翟三少,你說是不是呀?”
翟翌榮差點沒起一身雞皮疙瘩,這聲音也太作了,能不能正常說話?
姐姐一聽妹妹竟然踩著自己爭表現,不服輸的說道:“這些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翟三少最近很厲害呢,不僅在家族生意上開始爭取話語權,聽說還打算走仕途呢。不過翟少,商界和仕途您只能選一個,不知道您想好選哪個沒有?”
不等翟翌榮回答,妹妹便搶先說道:“當然是走仕途了,這還用問嗎?”
兩姐妹你來我往,倒是省了翟翌榮的麻煩,可是也太聒噪了一點。翟翌榮飛快的扒完第二碗飯,摸著半飽的肚子起身,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