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瑾突然往沙發上靠了靠,右手放在腿上,慵懶的彷彿是暗夜中的王者,卻也帶著說不清的貴氣,“我不可能回去,你死了這條心吧。”
“墨承瑾,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今天住的這個放子,這車子,這些傭人都是誰的?這回你不聽我的,我會收回墨家給你的所有幫助。”
墨承瑾神色毫無波動,淡淡的說了一句,“隨意。”
“大哥,父親”
“輪得到你來說話?”墨承瑾看向墨鋒,縱使此刻墨承瑾是坐著,墨鋒是站著的,然而墨鋒卻覺得自己的氣場完全被墨承瑾給壓制了,
墨辛雖然跟墨承瑾相處的不多,但對於這個兒子的固執他卻是很瞭解的,他知道今天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只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墨鋒幸災樂禍的看了墨承瑾一眼,然後偷笑著離開了。
兩人走後,墨承瑾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墨承瑾,”白悠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遞給墨承瑾一朵沁過靈河水的桃花,“你怎麼了?”
墨承瑾接過花,放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突然開了口,“你知道南方蘇家嗎?”
白悠悠腦海裡瞬間蹦出來原主的一些記憶,“嗯,是南方最大的世家。”
“那是我外公家。”
白悠悠坐到墨承瑾身邊,安靜的聽他說話,
“墨辛並不是墨家的合法繼承人,當年他只是個支脈的庶子,我母親為了跟他在一起,脫離了整個蘇家,後來墨辛在她的幫助下坐穩了墨家家主的位置,可惜,就在他登上家主之位的那一天,她因為急病去世了。”
在墨承瑾說出“急病”這兩個字的時候,白悠悠十分明顯的察覺到墨承瑾語氣裡的恨意,她有些擔憂的看了墨承瑾一眼,想來,墨承瑾生母的死,一定是另有緣由了。
“過幾天是我母親的忌日,這些年來,墨家外強中乾,迫切的需要尋找盟友,他將主意打到蘇家身上了。”墨承瑾平靜的跟白悠悠敘述著這些事實,然而白悠悠卻從他平靜的語氣裡察覺到了他內心的波動。
“別去。”白悠悠拍了拍墨承瑾的肩膀,“咱們自己在家紀念伯母就行,心意總是比形式重要。”
聽到白悠悠嘴裡的“咱們”,墨承瑾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墨承瑾的眼神,白悠悠有些奇怪,“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什麼,”母親一直都是墨承瑾心中的禁區,然而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墨承瑾心中的鬱沉,在白悠悠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當中都化為了烏有,“你想要翡翠鐲子嗎?”
“.”白悠悠無語的看了墨承瑾一眼,“你對給我買鐲子這件事有什麼執念麼?”
“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