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頓了頓,繼續說道:“巴頓雖只是個小角色,但也畢竟是家族另一派系派來監視我的人,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除掉。”
老僕大驚,說道:“少爺,您居然知道他是另一派的人?”
“我當然知道。”羅格臉色又變得冰冷起來,森然說道:“家族裡的某些人,可是重視我得很呢,這兩年來沒少在我身旁安插眼線,我猜若是某天我準備回去了,那在路上等著我的將是一波又一波刺殺!”
“這兩年來,他們安插的眼線都被我們逐一拔出了,沒想到如今還剩一個巴頓留著,倒是老奴眼拙了,竟沒有看出來。”
羅格搖了搖頭,道:“忠伯,這不怪你,巴頓實力低微,膽小怕事且貪財好色,普通至極,而且他被安插進來的這段時間,還沒跟家族裡的那些人聯絡過幾次,也就沒露出過多少破綻,就連我也是最近才猜到的。”
“不過,既然被我認出了,哪怕他到現在還未做過多少‘正事’,也必須要將他給除掉,但卻又不能做得太過明顯,如今這事,正好是個機會!”
忠伯問道:“那少爺您現在是想借他口中那人除掉他?”
“嗯沒錯。”羅格點了點頭,“雖然巴頓這傢伙剛才在某些地方說了謊,但我想在有位少年強者這點上,他應該至少沒有騙我,他那塌陷的鼻樑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我之所以會答應再給他十個人,是想看看那人到底能不能殺了巴頓,如果能,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便由他們十人出手,再謊稱是那人殺掉的便是!”
“不過依我看來,倒是用不著我們的人出手了。”
忠叔不解,問道:“少爺您覺得那人就真的那麼強大,可以除掉巴頓?”
羅格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弧度,“當然,能夠成功幹掉四級三眼雷蛇的人,要除掉巴頓這個廢物,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忠叔聞言,更是不解了。
“少爺,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難道這三眼雷蛇不是巴頓他們殺掉的?”
“哈哈……”羅格突然大笑了起來,“忠叔,你覺得依巴頓那膽小的性格,敢去獵殺四級的三眼雷蛇?不被嚇得屁滾尿流就已經算不錯了。而且就算他敢,就憑他們那十幾個人,有半點幹掉四級三眼雷蛇的機會?”
“拋開這些不說,你看那巴頓身上有半點與三眼雷蛇戰鬥過的痕跡?他雖滿身鮮血,但除了臉上的一個拳印外,其餘全是被荊棘刺出的細長孔洞,這還是他逃跑時跌倒造成的。如果他真的與三眼雷蛇戰鬥了,身上怎麼可能會沒有被雷電轟擊和撕咬的痕跡?三眼雷蛇是高階魔獸,它的雷電魔法可是極為厲害的,憑巴頓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全部躲開。”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只讓其他人前去攻擊,而自己卻躲在後面,但這樣一來,單靠十幾個三級出頭的武者,就更不可能擊斃三眼雷蛇了。”
“那麼這樣一來,巴頓他們在迴歸途中,如果真的遇到了三眼雷蛇,也遇到了一個神秘少年,還被這個少年殺光了所有人的話,那真實的情況,應該是巴頓他們在這個少年將三眼雷蛇擊殺掉後,見他已身受重傷,便想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然而這些廢物也是弱得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都還被別人給反殺了。”
聽羅格解釋完後,忠伯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讚道:“竟然是這樣,怪不得……少爺英明,居然這都能推斷出來,老奴實在佩服。”
羅格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不過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其實真實情況到底如何,我們誰也不知。”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答應再給他十人,這樣一來,不管後面到底會發生些什麼,巴頓都必定會死!”
”好了忠伯,我們也去準備準備吧,馬上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
巴頓簡單處理了下身體的傷勢後,便立馬帶著羅格派給他的十個手下來到了賽德鎮西邊,堵在了死亡森林通往小鎮的路上。然而一天過去,卻依舊不見君夜半點身影。不過巴頓並未死心,第二日仍舊堵在這裡,終於在正午時分,等到了君夜出現。
一看到君夜,巴頓便立馬打起了精神。他往道路中央一站,擋在君夜前方,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
“嘿,短命的小子,你終於捨得出現了啊,我差點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其他地方了呢!”
而君夜也已遠遠看見了他,於是向前走出數步後便停了下來,冷冷看著巴頓。
“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
君夜此話一出,立馬讓巴頓漲紅了臉,不由自主想起了之前的經歷,心底湧出一絲恐懼。
但他馬上冷哼一聲,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看著君夜惡狠狠地說道:“哼,沒用的廢物,就只會說些大話!前天要不是你乘亂偷襲,你怎麼可能殺得掉我們那麼多人,我又怎麼可能會被你打敗!”
“偷襲?”
君夜搖了搖頭,身體突然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巴頓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君夜便出現在了他身前,而後一隻拳頭在他眼中不停放大,最後重重落在他臉上。
“嘭”
巴頓被君夜一拳擊中,整張臉又再次塌陷了下去,而他身體也被轟飛,落在數米開外的小鎮裡,將一家店鋪砸得翻落。
“就你這種垃圾,也值得我偷襲?”
君夜站定身形,淡淡說道,漠然地看著前方。
君夜一拳轟飛巴頓,立馬在小鎮上引起一陣轟動,惹來許多人觀看議論。而當他們看清被轟飛的人,再聽見此時君夜的話語後,更是爆發出了不小的騷動。
要知道巴頓雖才來到賽德鎮半年左右,但他卻仗著三級六階的實力以及野狼傭兵團的身份,在這小鎮上橫行霸道,早已讓自己變成了人盡皆知的惡霸。這個小鎮上幾乎所有人都被他欺壓過,但卻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更別提擊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