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源強忍住揉臉的衝動：“如果可以，你覺得我會不答應嗎？”
周政委沉默。
十幾秒後，他又道：“我記得你們現在這個傳媒公司效益挺好的？”
李朝源點頭：“效益是不錯。”
周政委一喜：“那你們——”
“效益好並不等於我們就能負擔這五千人。”李朝源打斷了周政委的話，“我們認識也有十幾年，你覺得，如果能吃下，我會不接受嗎？”
周政委一噎。
好一會兒，他才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這不怪你。”李朝源勸慰他，“是那些企業實在太混蛋了。”
周政委一掌拍在桌子上：“可不是，這才過了多久，這幫兔崽子就這樣。”
“你別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這幫兔崽子當初接這些企業的時候，可是一個一個地都做了承諾的，現在倒好，三年不到，就一個一個地把承諾當成了放屁。”
李朝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周政委啞然。
是啊。
他根本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李朝源把他的沮喪看在眼裡，微嘆了一口氣：“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關鍵還是以後，以後到底要怎麼做？”
“我沒有想嗎？”周政委苦著臉，“事情剛剛發生時，我發動過捐款。可這捐款，也跟現在一樣，一次兩次還行，一直下去是不行的。”
說著，又拍了一下桌子，“說起來，這也怪龍家的那個龍先華。要不是他起的頭，別人又怎麼會有樣學樣呢？”
李朝源無語地看著他：“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周政委這才不吱聲。
只是臉上，依然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