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沒有問題，只是事情放在一起，就有些問題了。”
鍾愛民說著，把林小夕之前給他打電話問王明明的事情給說了。
末了感嘆:“那個時候，她問了那麼多，我以為她是決定不再把事情委託給李總，而是親自來看進度，結果卻是這麼一個簡訊。”
牛律師這才反應過來。
鍾愛民這是覺得自己判斷失誤，心裡產生落差了。
他笑了起來:“你不瞭解林小姐，她雖然年齡不太，可做事什麼的卻是十分穩重。王明明襲擊她的事情，她既然說了讓李總負責，就不會再越過他去做什麼。”
“你好像很瞭解她？”鍾愛民滿臉疑惑，“可我記得，你做她的法律顧問，還沒有一年吧？”
牛律師點頭:“是沒有一年。”
鍾愛民就看著她。
牛律師笑得跟個狐狸一樣：“這有什麼不能瞭解的，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有的人，認識一輩子，你也不能說了解對方，有的人，你可能只認識一天，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鍾愛民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道：“你這意思是，你跟林小姐是隻認識一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的人？”
牛律師沒有說話。
鍾愛民伸手推了推他。
牛律師只好道：“我跟林小姐屬於第三種。”
“第三種？”鍾愛民先是一愣，待到反應過來牛律師說的是什麼的時候，立刻怒了，“你這傢伙這是耍我啊？啊？”
牛律師倒是神色淡淡的：“你想多了。”
鍾愛民不解。
牛律師卻站了起來：“我對林小姐的瞭解，是因為她願意讓我瞭解。而她不願意的，我也不會去了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完，也不理驚訝看著他的鐘愛民，拿著水杯去了公共水區。
說起來，鍾愛民這個人沒什麼不好。
就是這幾年名聲太大，以到於過於自信。
所以才因為一點小事，心裡這樣子不舒坦。
可是——
他就沒有想過，林小姐可是他的當事人。
對方在已經有了一個全僅委託人的情況下，還跟他發一個簡訊解釋。
就已經表示出了對他的尊重。
他如果想不通。
也不過是自找煩惱罷了。
鍾愛民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等到牛律師回來，他就恢復了平時的溫和：“謝謝你的解釋。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有些鑽牛角尖了，其實，林小姐能給我發簡訊，最起碼說明，她還是很尊重我的。”
牛律師不置可否。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鍾愛民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在意，反而又跟著感嘆起來：“你不過做了一年的法律顧問，可是賺的錢，卻是我做了這一行二十年的錢都不止，說起來，現在做刑事這一塊，真的沒什麼經濟效應。”
“這不是正常嗎?”牛律師瞥了他一眼，“連M國的總統都說我們華國是他見過的最安全的國家，你覺得你們能有多少錢途。”
鍾愛民捂著胸口：“你要不是這麼扎心？”
“沒聽說，實話總是很傷人的嗎？”
鍾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