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江點了點頭。
“秦大哥，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
秦衛江看著林小夕。
林小夕給他解釋:“在我們老家，像妹妹這樣未成年就死掉的人屬於短命鬼，不但不能享受進祖墳和祠堂的香火祭祀的，還會因為不吉利而要求一天沒就得找個荒涼的地方埋掉。”
“你說的這個，我也知道一些。”秦衛江緩緩道，“可你也說了，這些人都是埋掉的。”
林小夕楞住。
她們老家，確實講究入土為安的。
她蹙起眉頭:“秦大哥你這麼一說，妹妹這事確實有些奇怪。”
“何止是奇怪！”秦衛江眼神幽深，“那天我去了之後，便讓朝陽去了火葬場，結果卻發現，劉圓圓的屍體是一到就火化的。”
一到就火化？
林小夕睜大了眼睛：“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是啊！”秦衛江墨瞳裡面閃過一絲無奈，“像極了要掩飾什麼，只是劉圓圓的屍體已經沒有了，就是想追究也沒有辦法下手了。”
林小夕想到已經被媽媽撒在田地裡面的骨灰，微嘆了一口氣：“妹妹的事情我知道了，秦大哥再說說龍先華的吧？我記得，當初我讓你調查龍先華的時候，只是想知道龍先華為什麼要戲耍妹妹的。可為什麼，你最後會弄出一份於麗麗的幕後之人的證詞。”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巧合的像刻意的原因。”
“啊——”
秦衛江揉了揉她的頭髮，給她解釋：“你跟我說了那件事情之後，我也覺得龍先華對劉圓圓的事情有些奇怪。只是他身為龍家人，要調查他並不容易，所以，我就想到一個歪招。”
還真是因為她的話，秦大哥才想出這招呀。
林小夕想到秦衛江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血痕，心裡面再次泛起濃濃的悔意。
她微微咬牙:“秦大哥，對不起！”
要不是她讓他去調查，他就不會想這個手段。
沒有這個手段，他就拿不到龍先華的證詞，這樣他就不會因為裡面關係到小衛河，而和秦首長髮生衝突，最終捱打。
秦衛江聽到這話，楞了三秒，隨後瞳仁一縮，伸手就把林小夕抱進懷裡:“我被父親打，跟調查這件事情沒有關係，不許自責。”
“我——”
秦衛江打斷了她的話:“龍先華的事情，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去調查的。”
“你就哄我吧。”
秦衛江親了親她:“我不是哄你，媳婦你想想，劉圓圓死得的那麼奇怪，我遲早也會調查到的。”
林小夕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這幅倔強的樣子，顯然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
秦衛江墨黑如潭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無奈，他拿起手機，快速按了一下，然後遞給林小夕:“媳婦你自己看。”
林小夕抬眸看了他一眼，才接過手機。
這一看，就怔在那裡。
手機上面是一天簡訊:“悶哥，這是劉圓圓死前接觸過的人員名單，林雲華，於麗麗，龍先華，林豔春。”
日期是2002年4月21號。
這日期，是妹妹出事的第二天。
這說明，秦大哥真的是一早就在懷疑。
以他的性格，既然有懷疑，就一定會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