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江聽了林小夕的話，周身氣勢一變，原本墨黑如潭的眸底，再次浮現出那種嗜血和暗沉。
林小夕看了，越發覺得奇怪：“到底怎麼了？”
“雖然已經查到下毒之人就是於麗麗，但父親並不相信。”秦衛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從齒逢裡面出來的，“這也就罷了，還阻止我繼續調查下去。”
“啊”
林小夕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呆愣了五秒，才回過神來。
她看著整個人都散發暴怒和憋屈氣息的秦衛江，古怪地問道：“為什麼？爸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因為自從於麗麗八年前和大哥結婚後，從離開家就一直不聯絡家裡的大哥，才和家裡有了一點聯絡。父親不相信這樣的於麗麗，會對小河下毒，而且”
秦衛江眼中的嗜血和暗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挫敗和懊惱，“父親覺得如果真的有異心，肯定也早就下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父親覺得這一定都是政敵的陰謀，故意讓我們家內部不和。”
林小夕一臉無語：“這？”
想起什麼，立刻又道：“不對啊。秦大哥你既然能查到於麗麗身上，那一定有查到她身上的證據，這些你沒有給爸爸看嗎？”
“看了。”秦衛江咬牙切齒地說著。
林小夕面露不解：“看了爸爸怎麼還不相信？”
“因為這些證據裡面，還缺一個重要的證據。”
林小夕明白過來：“你說是，毒源？”
秦衛江“嗯”了一聲。
林小夕沒有說話，黑水精華無色無味，連醫院都檢查不出來，於麗麗如果死咬著不承認，秦衛江就算查到她的身上，也沒有半點辦法。
她微嘆一口氣，把手伸到秦衛江的後背，給他順氣。
同時腦子也在不停地想著辦法。
要怎麼才能在不暴露自己手中水精華的情況下，可以讓於麗麗暴露出來。
三年前，她調包秦衛河中毒讓陸嬸子毒發的事情閃現在腦海。
林小夕立刻坐直了身子：“那個，秦大哥，你手上有沒有於麗麗的東西。”
“沒有。”
“沒有啊？”林小夕拖長了聲音，腦子快速轉著，目光掃到下右手腕處的小魚紋身時，神情一震：“那於麗麗呢，我能不能見一下她？”
秦衛江聲音裡面全是懊惱：“前幾天，我去找於麗麗的時候，被告知她現在正因為和大哥離婚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
也就是說，暫時沒有辦法見到於麗麗。
這就難怪秦衛江這麼憋屈了。
林小夕微嘆一口氣，繼續給秦衛江撫背。
只是撫著撫著，卻覺得不對起來：“既然父親這麼相信於麗麗。那於麗麗為什麼在這時候和大哥離婚？”
“我也不知道。”秦衛江把頭放在林小夕的肩窩裡面，語氣裡面全是鬱悶，“有父親的插手，我現在對她和大哥的訊息，如同一個聾子。”
想起什麼，又道：“就是這一次知道於麗麗和大哥離婚的事情，也是我四天不眠不休才打聽到的。”
林小夕想起早上見他時，滿眼的紅血絲，心痛地在他臉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