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難熬的一天,夏景言躺回了黎和宮,就像躺在棺材裡一樣……還不如躺在棺材裡。
晚些了,言玉才估摸著夏景言心情稍平復些了,才令下人準備了鯽魚湯要送去黎和宮,正巧,出門時碰上了同往的夏景笙,夏景玄和夏景宸,幾人一同前往。
“屬下參見陛下,純妃娘娘,玄王殿下,宸王殿下。”黎和宮前的侍衛依次行禮。
“平身,公主在宮中做什麼?何人陪同?”夏景笙問。
“回陛下,聽慎兒姑娘說,公主身體不適,在宮中歇息,景和郡主陪同著。”
“不舒服怎麼不請太醫?!公主心緒不佳,你們也不知照顧公主嗎!”夏景宸瞪了侍衛一眼,就要降罰。
“宸王殿下恕罪,公主不讓屬下們請太醫,而且公主如今只見景和郡主與慎兒姑娘,旁人一律拒之門外,太醫來了也見不上公主啊……”侍衛顫抖著說。
夏景笙等人相視一眼,不再多問,一齊進了黎和宮。
“哥哥們與皇嫂怎這麼晚來了,早些歇息才是。”夏景言躺在上,臉色蒼白,見夏景笙他們來了,還要掙扎著起身。
陸朝芽趕忙去扶了一把,扶完了,又自己起身作禮。
“不必多禮,言兒,快躺下,這是怎麼了?早間見你還是好好的?”夏景笙焦急的衝上前去,扶著夏景言躺下,“景玄,你快給言兒把把脈,看究竟是怎麼了。”
夏景玄便立刻坐近去,可他剛一碰到夏景言的手腕,夏景言就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言兒,怎麼了?”夏景玄有些疑惑的問。
“二哥哥,言兒無事的,早間便請過太醫了,說只是些風寒,也用過藥了,不妨事的。”夏景言輕笑著答,實際卻也心虛。
“是嗎,那還好些,只是得了風寒……外人給你看,哥哥終究也是不放心的……”
“咳咳……咳……嘔……”一陣乾嘔聲打斷了夏景玄的話,眾人回過望去,是言玉。
“皇嫂怎麼了?”陸朝芽見此,趕緊引開眾人注意奔到言玉身邊,幫夏景言解圍。
“沒什麼沒什麼,也是風寒罷了。”言玉笑答。
“這症狀怎會是風寒呢,皇嫂還是要注意身體。”夏景玄湊上前去,給言玉把脈。
“景玄,玉兒怎麼了?”夏景笙半抱著言玉,滿臉的不解。
若真按言玉的解釋,她是生病,那她為什麼要偷笑?!
“原是如此,景玄在此恭喜皇兄與皇嫂了!”夏景玄突然發了笑,又對著夏景笙拱手作禮。
“什麼恭喜?”夏景笙還沒反應過來。
“陛下,臣妾有喜了……”言玉輕聲道,說完了又捂著嘴笑。
夏景笙這才明白,一陣的喜不自勝,才算是衝了衝近日的悲涼,他樓著言玉,激動的簡直說不上話來,眾人見了也是一般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