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都停下!”夏景笙忙叫夏軍停下,“言兒!把匕首放下!”
“都停下!”周染濯亦揮手讓周軍退後。
夏景言緩緩轉過身去,她面向周染濯。
“你到底要什麼?”夏景言問。
“言兒,把刀放下!”周染濯伸出手,他小心翼翼的說。
“不是要談條件嗎,我讓你回答我!”
“我要你!”周染濯急切的回答,他不敢上前,夏景言那把匕首已將她的脖子割出一道傷了。
“要……我……”夏景言苦笑著。
“要南江所有土地,要明宜公主和親,我周國也可以與明夏交好。”顧允高聲道。
“南江可以,言兒,你們做夢!”夏景玄道,揮著劍就要再打。
“哥!”夏景言又回頭制止夏景玄,夏景玄立即拉住馬繩。
“好不打不打!言兒!你先把刀放下!”夏景宸心疼的喊著。
夏景言又放聲哭起來,哭聲淒涼幽寒徹骨,三軍上下皆嘆息。
夏景言終究還是成了兩國和平的支柱,無論她是郡主還是公主,這就是她的命,夏景言別無選擇,只能認命。
“言兒,過來。”周染濯在夏景言身後輕聲說,他真怕夏景言一個衝動便就自我了斷。
但夏景言不會的,她是一國公主,繫著明夏和周國幾十萬將士的命,她也不能的。
夏景言僵硬的下拜兄長,她哭著笑,笑著哭。
“言兒……叩謝皇兄,二哥哥,小哥撫養之恩……該是言兒報恩的時候了。”
“言兒!別!”夏景笙真是睚眥欲裂。
“言兒!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回報!”夏景玄嗓子都要喊啞了。
夏景宸早已哽咽的說不上話來,卻不敢衝上前去,顧允的長鞭還掛在夏景言身上,他不敢妄動。
沒有辦法救,夏家無論是哪個人,只要敢動彈,顧允的長鞭足以致夏景言於死地。
沒有辦法防,就算想防,也一定要夏景言配合,而如今,她墜入被人精心策劃後的棋局,哪還醒的過來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無可奈何。
夏景言沒再回復兄長們的話,她又轉回身朝向周染濯,失望透頂,可也只能認命。
“周染濯,我信了一頭狼……”
周染濯回答她的是一根帶迷藥的銀針。
夏景言慢慢仰了下去,晃眼的陽光將她的眼眸映成長河,將所有的恨,埋進去……
在她徹底昏迷前,她看到她的摯愛向她奔來。
“染濯,怎麼是你啊……真的是你啊……”
自此,這世上多了一首詩《周夏》。
昨日情濃蜜日長,而後心斷淚成行。
未想今似牛郎女,如隔天河遙相望。
悲矣,悲矣。
周夏相許難相守,情外之人亦陷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