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定的時間是下午走,和老鍾他們一起。
這次的戛納團隊有接近20個人,他的飛機肯定是坐不下的。所以會有一些“年輕人”坐民航,包括領隊在內的管理層坐他的飛機。
10號下午1點走,到法國那邊剛好是晚上9點半。
用一天的時間適應戛納的節奏,12號直接開啟電影節之旅。
9號晚上的時候,楊蜜就已經幫他把出國的行李給準備好了。
10號上午本來沒啥事。
結果張一謀打來了電話。
“你下午有事沒?來辦下入職手續。”
一聽這話,許鑫下意識的問道:
“您已經任職了?”
“嗯。你下午來填個表,任職副導演。”
“我下午得去戛納。”
“……這麼早?”
“12號就開始了啊。”
“哦對……”
張一謀這才想起來這麼一回事。
“那你現在過來吧?咱們直接去,主要有一個拍照環節。咱們倆一起露個臉。”
“行。”
許鑫看了眼時間後,應聲問道:
“去哪?”
“奧運基地,還記得路麼?”
“哈哈哈,這話說的。”
許鑫有些哭笑不得。
心說那可是我日日夜夜奮鬥過的地方。
“閉著眼睛都能走!”
“那你過來吧,我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準備一下。”
“……您升官了?說話這麼硬氣?”
“跟那沒關係,這次還是老田負責。拍照的環節本來也是咱們仨,咱倆手裡各自拿個聘用證書照個相就齊活。都不是外人,一個宣傳片也不用搞那麼隆重。”
“得,我這就去。”
“嗯。”
電話結束通話,聽到了動靜的楊蜜坐在瑜伽墊上,目光有些複雜。
雖然明知道只是宣傳片……可沒來由的,她有種感覺。
彷彿老公踏出門的這一刻開始,當年那種忙碌,就會像……影子一樣跟隨而去,生活中再也沒有了“閒暇”這個詞。
而每每生出這種感覺,她都會有些心慌。
有些堵。
她記得很清楚。
那會兒倆人還是男女朋友。
有一天,男朋友打電話給她,用無比沙啞的聲音說:
“寶寶,你來接下我……我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