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科波拉女士。”
索菲婭科波拉微笑和他碰了一杯。
接著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許,你打算來好萊塢發展了麼?”
“呃……並不是。”
許鑫微微搖頭:
“我的妻子在這邊有一部影片馬上要拍攝,我是來陪她的。至於來這裡……我在比弗利山買了一套房產,剛好和喬治亞在一個社群。是他邀請我過來的。”
“原來如此。”
索菲婭·科波拉點頭後,繼續問道:
“那今年你在忙什麼?有什麼新作品麼?《山楂樹下》我也看了,純潔到令人印象深刻。可惜……我還很期待它在北美上映來著,但你們似乎沒有選擇這邊的市場。”
“嗯。沒錯,那畢竟是發生在天朝的特殊年代裡的事情。好萊塢……一直對我的國家有著一些有失偏頗的濾鏡,雖然說電影藝術沒有國界之分,但我還是更希望大家看到的是一個嶄新的天朝,而不是那些刻板的,帶著幾分偏見的印象。”
他說這話其實並不純粹。
《山楂樹》壓根沒考慮北美市場是因為沒啥片商來找,主要的受眾地點在歐洲。
可剛才和基努·裡維斯聊了一下他那部電影后,不自覺的,他就生出了這種感慨。
而索菲婭·科波拉在聽到他的話後,竟然一反常態的露出了認同的表情:
“這到是真的。文化的隔閡就像是枷鎖,對於好萊塢而言,除了美國文化……或者說美系文化,其他文化都像是亞文化。它們做的是輸出,是征服,而不是吸納與瞭解。”
這一番話說下來,倒是讓許鑫多了幾分驚訝。
而看到他的眼神,索菲婭·科波拉笑著聳聳肩:
“我在日本生活過很多年,所以我看到過更真實的。”
許鑫微微一笑:
“所以我才特別喜歡那部《迷失東京》。對我而言,我就像是現實裡的鮑勃·哈里斯,這裡就是東京。好萊塢就在這,但我卻始終觸碰不到。”
聽到他用《迷失東京》來舉例,索菲婭·科波拉似乎更加感同身受一些。
不過為了避免話題過於“低沉”,她笑著問道:
“那義大利呢?”
“當然是我的第二故鄉。”
臉不紅氣不喘的許鑫本能的來了一句。
這是人家給的面子。
敬你,才給你面子。所以得端穩,端牢。
“哈~”
索菲婭·科波拉輕笑了一聲:
“作為義大利後裔,這句話讓我倍感榮光……許,我們留個聯絡方式吧。如果在這邊遇到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溝通。在威尼斯的時候,我們還是陌生人,但命運讓我們重逢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
“當然可以。”
倆人愉快的交換了電話號碼。
又幹了一杯香檳後,索菲婭·科波拉才離開。
而她剛走,路過的喬治亞見他一個人,便笑著把他邀請到了一個製片人的小圈子裡。
電影成績上面,許鑫在這些人眼裡可能是個小咖。
可當聽到他竟然是奧運會的火炬設計師時,這些人眼裡的驚訝才滿溢了出來。